夜君墨才不會管這么多。
他一襲黑色錦袍,整個人都散發出了生人勿近的氣息,唯獨在經過蘇晚蕭面前的時候停了停。
蘇晚蕭見狀,硬著頭皮回了他一個笑容。她可是從來沒有聽說夜君墨也會來到這宴會上。
但是現在的他……
蘇晚蕭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現在他身上的紫氣和黑氣呈現一個膠著的狀態,和自己最開始在刑場的時候一樣,難道要毒發了嗎?如果毒發的話,到時候會需要自己的血液……
“姐姐,該坐下了。”旁邊的蘇玥琳輕聲提醒了一句。
她能明顯的察覺出來這二人之間關系的不同尋常,不僅僅是在蘇府時候傳言的那般簡單。
“原來是墨王爺,在下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安國公陪著笑臉迎了上去,額頭卻在不斷的冒汗。
之前這樣的場合,這個出了名的冷血王爺是絕對不會來參加的,因此請柬也自然沒有發給他。
這一次不請自來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想到這里以后安國公看了看旁邊臉色黑如鍋底的夜子辰,難道是和這個三皇子有關嗎?
在場的眾人心思各異,但看到夜君墨坐下以后,并沒有再做出其他的舉動,也都稍稍放寬了心,宴會恢復了正常。
觥籌交錯間,安夢淺端著茶杯來到了蘇晚蕭的面前。
看到她臉上的笑意以后蘇晚蕭心如止水,她多半是來打探自己虛實的。
她又看了看旁邊的蘇媚煙和蘇雪璇,蘇媚煙的表情一切如常,可蘇雪璇的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想必剛剛她們三人談話的時候,已經商量好了一個針對自己的對策了。
可惜,這安夢淺太過愚蠢,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姐姐的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聽到她的話以后蘇晚蕭淺淺一笑“自然是無恙了,復倒是妹妹你,小產以后不多休息幾日嗎?”
他這話一出,安夢淺的臉上便閃過一抹恨意,之前被蘇媚煙嘲諷也就罷了,蘇媚煙凌厲遠遠在他之上,現在自己居然被一個筋脈盡斷靈力盡失的人如此嘲諷著讓他怎樣都咽不下這口氣。
“多謝姐姐關心,”安夢淺,臉色十分僵硬,不再提身體的事情,而是舉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
“姐姐你一向沉迷修煉,參加這樣宴會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既然今天已經來了,那么定要盡興而歸。”
安夢淺的眼神中閃著奇異的光芒,蘇晚蕭皺了皺眉,剛準備伸手接過茶杯,安夢淺的手意外茶杯便從他手中滑落了下去,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茶水也濺到了蘇晚蕭的一角。
“晚蕭姐姐,”安夢淺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夢淺的表情泫然欲泣,讓人看上去便覺得楚楚可憐,反觀自己面無表情,若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分明就是受到了自己的責罰才把安夢淺嚇了一跳。
蘇晚蕭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安夢淺別的沒有學會,演戲的本事倒是愈發爐火純青了。
這里的騷動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當得知是安夢淺不小心把茶杯打碎以后大家分分都出言安慰,至于旁邊的蘇晚蕭,關心她的人就寥寥無幾。
現在畢竟是在安國公府,誰又有心思去關心一個前任的家主呢?
“快來人,帶蘇小姐去換一套衣服。”安國公呼喚著丫鬟。
“我和她一同前去。”
蘇媚煙說完以后便上前來想要拉蘇晚蕭的手。
上一次龜背竹梅開花的事情,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一個心脈盡損的人,怎么會有那樣的本事?而且還不讓自己接觸她的肩膀,這其中定有貓膩。
蘇晚蕭微微一側身,淡淡的瞥了蘇媚煙幾眼,她的心思蘇晚蕭已經完猜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