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認了半天才認出來,貌似是鴨子。
“小七,這是你宮中那個宮女繡的鴨子,繡的真是差勁,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出現在你的宮中,這到底是誰繡的?”
圣上發怒,奪過七公主手中的刺繡,越看越覺得辣眼睛。
七公主哇的一下子就哭出來,委屈兮兮地道“這是兒臣繡的?!?
“你沒事繡鴨子做什么?”
七公主更委屈“……”有苦難言。
她繡的不是鴨子,是鴛鴦哇,總不能告訴他真相,她這是思春。
圣上不懂,不代表他身邊的寵妃不懂,身為七公主的母親,她和天下母親一樣給七公主一個幸福的童年,只是似乎將孩子養的太過單純,不知曉外面的險惡。
為此她開始漸漸地給七公主補充一些復雜的故事,為的就是好在七公主及笄的時候讓她找到適合的如意郎君。
與此同時,阿九發現一點異常,她院中的侍從發不了月供,她的月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減少一半。
她找上了母親,得知這是母親的意思,她不解問道“每年木家的盈利我都是看過賬本,怎么今年府中的月供會減少?”
木家雖是母親在管,暗中是阿九一直拿捏著其中的命脈,她想原身的心愿大概是希望木家的所有人都能相安無事,為此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幫助著旁支,從未想過府中會少了銀子,按照木家的掙錢速度,不做大的開銷,這些錢都是可以很平穩的過一生,很明顯有人動了這些銀子。
這么多年,出于對母親的愛護,阿九向來只查賬戶,并沒有查木家銀庫里面有多少錢,賬戶上的錢每年的流向,誰成想這給了他們機會。
母親很生氣被人質問,她反而質問阿九“木府這么多年是在盈利,可你都在作什么?府中每年要有一半的錢供那些未及笄的孩子讀書,你可知道外面的人,包括旁支他們都在說你這個少主傻,你要是再這樣亂花下去,早晚有一天,家產再多都會被你敗光的!”
她很想揪著木蘭的耳朵問問,到底是誰胳膊肘向外拐,木青的開銷大,她都給了木青花,木青過的好,家里就她們母女倆壓根用不著那么多的開銷。
還有一些過節給旁支送的賀禮,對于母親而言,簡直是浪費錢。
阿九不這樣認為,她完全沒有想到母親的膽子會這么大,以前挺通情達理,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可怕,連府中的賬單都敢作假。
以往出于信任,她可以不計較一些小的問題,但是沒有想到母親動用了整整十萬兩的銀子,連個理由都不告訴她,如果不是阿九查賬,她想母親可能還會更猖獗。
這一次,阿九決定不在退讓和隱忍母親,而是像一個當家主質問她“母親,你這是在嫌棄我不應該教育旁支,你別忘了,你死后的葬的地方是木家,我姓木!”
“那又如何,你就算是木家少主,也是從我肚皮生出來的孩子,兒大不由娘,你如今還未成家,就想要對付起我嗎?”
母親雙目直瞪,心中想的卻是兒子說的沒錯。姑娘家向外,她這做老母親不過是將錢用在兒子身上女兒就舍不得,萬一將來有一天她要用到錢,木蘭不給,她恐怕就真的餓死。
幸虧他還有一個挺懂事聽話的木青,她兒子說了,只要她想去莊子,什么時候都能去,此時,母親的心中已經開始向木青的那一端天平走。
阿九挺直了腰板,從未跟母親紅過臉的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錢,你花在哪里?”
“日常開銷用度?!?
“裝,你給我繼續裝,母親,你告訴我,你一個婦人家,是怎么花掉十萬兩的?!?
阿九不經意地說著,“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來人,給我將母親從賬房提走的賬單列給她看?!?
每一筆賬,賬房先生記得很清楚,甚至連時間,那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