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本就是病態的模樣,想要裝虛弱很容易。
這一次,她裝的太過敷衍,阿九不想像以前一樣那么輕描淡笑的放下。
她微笑道“母親,需要我們幫忙幫您請府醫嗎?你這個樣子,我們很擔心您的身體能否承受的住,你都病了這么久,真的怕您離開我們!”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放權之策,阿九這一招得到了霍南城的贊賞,周圍人都沒察覺出她話中有話,只有當事人心中苦,卻不能說。
木母“……”她沒病都能氣出病來。
緩了幾口氣,母親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道“不,我還好,只是我心口有一口氣提不出來,你們讓我安靜一會兒。另外,我不想看到他,你們將他拉出去。”
就差說隨便你們處理。她反正是不管了。
最后幾個字,母親咬的很重,尤其是看著木青的眼神很是瞧不起,似乎曾經那個對他好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別人。
木青難以接受,嘴巴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是因為早早的被人堵上,壓根沒有開口的機會。
再加上眾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臭蟲,壓根沒人在意他的生死存亡,又怎么會有人想要知道他說些什么。
他曾經最大的儀仗沒了,木青求救般地看著在場所有人,各色的人,各色臉,終有看到有人將視線注意到他身上。
木青喜出望外,只是這高興還沒過一秒鐘,看到那人的相貌,他笑不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阿九,她怎么可能來看他,救他?
一定是嘲笑他,諷刺他,想他當初想惡毒的毀掉所有人一樣,如今先輪到他。
木青不相信阿九會幫襯他說話,所以哭地比小的還要難看。
這時候,阿九說話了。
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她吸引住。
“母親……”
阿九想要說些什么,就看到母親臉上的緋紅,尤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掐痕,很是明顯。
這是誰下的手,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更何況是從小對木青寄予厚望的母親而言,所謂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阿九想到原身的過往,忽然覺得可悲,這是一個死局,就如同她編造的謊言,真那么完美嗎?并不是,原因是因為霍南城出現的過于優秀,導致沒有人能真正的比賽過他。
木青這么差勁,導致母親的不相信,這也怪不了誰。
到最后,木青只能眼睜睜的被送去見官。
到了衙門,阿九并沒有跟旁人打交道,而是問著霍南城,“他這樣的罪名,能判多久?”
霍南城搖頭“我不清楚,你的意思是什么?”
憑借著霍南城如今的實力,想要判定一個人的生死很容易,只是他不屑于這么做,如果換做這個人是阿九,他愿意嘗試為她改變一次規則。
阿九搖搖頭,“不,我希望他活著,一輩子都活的比我們都久,讓他好好看著木家如何一步步壯大。”
霍南城“……”這算是什么懲罰。
霍南城臉上露出的不解,阿九道“想要一個人的痛苦,并不一定非要他去死,我們可以活的比他還要幸福,讓老天爺懲罰他。”
霍南城忽的就笑了。
這次輪到阿九不解,她奇怪道“我說的不是笑話,你笑什么?”
“我只是笑你的天真,如果老天不長眼怎么辦,你真的要等老天開眼的那一瞬間,還不如靠自己,這樣來的更真實。”
一語驚醒夢中人,阿九明白她以前的不足在哪里,像是被霍南城的一番話醍醐灌頂般開了心智。
霍南城又道“你知道我剛去邊塞的時候,最怕什么?”
阿九搖搖頭,作為一個狐貍精,她怎么會猜測男人的心思,她有不攻略男人,她靠的是特殊技巧,就是她也不知道為何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