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過著,阿九不著急養(yǎng)著身子喝著補(bǔ)湯,這樣幸福的日子以后難見。
有人比她還著急。
比如寵妃,這陣子急的嘴上都快冒泡,本以為事情會很快就辦理下來,誰想到阿九這么難對付,像是將她下一步路堵得死死的。
無可奈何,卻又只能和阿九合作,這種心理著實(shí)地讓傷腦筋,連頭發(fā)一夜之間都白了好幾根,嚇得寵妃都開始多喝補(bǔ)湯。
木家的人一個比一個鎮(zhèn)定。
寵妃派了那么多人刺探消息,到最后,一點(diǎn)用都沒有,簡直比宮中的那群人還要難對付,沒有半點(diǎn)缺點(diǎn)露出來,讓她有可趁之機(jī)。
為此又失眠了很久。
寵妃太難了!
相對于阿九的身份戳穿,和寵妃合作無疑就是火上澆油,阿九反倒覺得是一次機(jī)遇。
一次能改變命運(yùn)的機(jī)遇,要堵上木家的命,不過她能保證,只要有她在的那一天,木家一直都會在。
通過飛鴿傳書,阿九和寵妃漸漸熟悉起來,不光兩人越發(fā)的交往密切就連母親都感覺到這陣子家里有什么大事情要發(fā)生。
坐以待斃太久,母親經(jīng)過木青那件事,很久沒有掌家,她想要重新掌握管家權(quán),所以找上了阿九。
直白問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許久都沒有看到你來我的院子,是不是有了兄長,母親都忘記了。”
阿九“……”霍南城跟她沒關(guān)系,他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哄母親開心,鞏固木家日后的地位。
母親眼光一閃,“你該不會是算計著什么吧。”
阿九的不作為,母親看來是別有用心,阿九若是真的知曉母親的心思,恐怕會笑出聲。
不過,她雖然不是母親肚子的蛔蟲,通過母親的表情自然能看的出來母親蠢蠢欲動想要重新掌家,顯然可不能。
首先母親不是一個很會管家的人,在木家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原身在背后做的累死累活沒有幾句好話。
反倒是之前木青來了,給木家的教訓(xùn)讓阿九記住了一件事做人不能太能干,需要適當(dāng)?shù)耐低祽小?
如今府中有她和霍南城,霍南城和公主的事情說不定哪一天就能成,若是將管家的事情這時給了母親,日后母親和公主兩人的爭斗才叫嚇人。
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再湊夠一個人,都可以打麻將,為了木家的長遠(yuǎn)的發(fā)展,哪怕是假象,阿九都不能冒險,再者說,她不希望霍南城未來的生活不美滿。
轉(zhuǎn)移話題是最明智的選擇。
“回母親的話,我做什么不方便告訴你,有一點(diǎn)我可以說,我不會害木家,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家好,以后木家的一切交給霍南城,為以后做保證。”
“我沒有這個意思。”母親被駁的面紅耳赤。
“嘴上這么說,但母親的表情告訴我,你不是這樣想,如果母親還想要狡辯,我想問一句,在你心中,我和霍南城誰最重要。”
母親脫口而出“你一個姑娘家,你怎么能跟他相比,他是將軍……”
話沒說完,看到阿九的臉色,母親沉默了。
“有時候,脫口而出又不好聽的話,才是內(nèi)心最真實(shí)的想法,母親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么多年我做的夠多了,我……”也是人,也會累的。
有人愿意將就,阿九卻不愿意。
甚至看到軟弱的母親,她會有些淡淡的抗拒,腦海中似乎有一個人在說她是你的母親,是生下你的人,你需要對她奉獻(xiàn)一輩子。
可能嗎?
不可能。
一旦有這樣的想法,阿九立馬就會思想放空,她又不是個人,她是狐貍精,她信奉的是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原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之前就是因?yàn)樘酰挥懴膊艜貌坏教叩姆e分,如今她需要換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