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聽完所有的故事,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錯覺,一點水花都沒有不說,連拳頭跟著一起沒了力氣,到了最后忍不住拳頭朝著墻上打去。
木母嚇得不清“你要干什么?我是你名義上的母親,你不能傷害我,你傷害我,木蘭是不會放過你的。”
霍南城巴不得幾人的交集可以更多,這一次,他知曉是真的沒機會,不死心問道“木蘭走了,她說她會回來嗎?”
想了很多可能性,唯獨沒有這個可能性的木母,腦海中有一瞬間是卡殼。
她道“我不知道,木蘭沒有告訴我,她走的表情很失望,木家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她來的時候就帶著一個包袱,像是早就準備好,不論我們說什么,她都是要的走。”
如果是這樣,臨走要將所有的事情了結掉,對她們這些還活在木家的人真的一種殘忍。
真的是一種諷刺,錯的人留在木家,對的人因為對她們失望,選擇離開,想到這種可能性,霍南城心忍不住沉了下來。
他的眼皮跳的很兇,一會兒是左眼皮跳,一會兒是右眼皮跳,沒完沒了。
阿九走的時候那個包袱他見過,很小,里面放不了幾件衣服,包括他清點過她庭院的財物,發現并沒有差距太大,那就意味著阿九的離開,只帶了少許的錢。
他多么希望阿九離家出走,只是幾天,卻從未想過他娶親的時候,她沒回來,那一夜,他喝了很多的酒,有人以為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實際上是因為她不回來而焦愁。
他有第一個子嗣的時候,激動地不行,特意請了一個屬下去門口蹲守,只要她出現,就能被發現,可是守了三天三夜,連個人毛都沒看到,更何況是一封信。
漸漸地,霍南城死心了,木蘭這個人被他放在腦中最不起眼的位置,他以為隨著時間的流失,他會忘卻了她,直到木母死去的時候,這個記憶中狠心的人才愿意回來。
她依舊是記憶中的那個嬌人兒,歲月似乎格外地寵溺她,臉上并沒有太多被歲月沖洗的痕跡,霍南城摸了摸他的臉,有種配不上她的錯覺,明明他這些很努力,很不錯的讓木家上了一個新臺階,遇上阿九總會變得慌亂無比,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
哪怕他是鼎鼎有名的大將軍,名聲在外,在面對阿九時,總會忍不住緊張,緊張,在緊張。
“別來無恙,這次我回來,大概要呆幾天再走。”阿九朝著她們打招呼,這些年她過的很隨意,與木青見過面。
本以為木青會不知道悔改,誰成想有了木母給他的那一筆錢,他竟然能夠東山再起,甚至成為邊塞的一名暴發戶,她去看的時候,木青已經大變樣,身邊的小娃娃都可以打醬油。
這樣的結局,阿九沒想到,隨后真心地為木青感到感謝,也算了卻一樁塵緣事。
對于木家,阿九走走停停,聽到母親逝世的消息,決定回來看看,沒成想這一回來,還有人能夠認出她,真的很意外。
他們都變了,物是人非,曾經牽腸掛肚,惦記在心,卻沒能與她見上一面,這一次,霍南城帶著他的妻兒認真地懇求她留下來。
阿九道“謝謝你的邀請,不了,我的志向不在這里,木家鎮很好,只是我答應了高僧要與他辯駁道義,不能言而無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已經成為霍南城妻子的公主,如今別人喊她都會喚她一聲霍夫人,而她發現了阿九的不尋常,從霍南城的背后站出來問道“你我可曾見過面?”
只覺得這么熟悉,霍夫人說不出這人是誰,任思緒怎么想,都想不出來這個人是誰,最后求助了霍南城,才發現原來霍南城比她吃驚。
阿九好笑望著他們“不歡迎我的到來,霍南城,你沒向她介紹我嗎?”
霍南城搖搖頭,喉嚨有些干澀,發出的聲音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