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九把芯片從包里拿出來塞在高跟鞋底,敲響了總裁辦的門,還是那聲毫無情緒的“進”。
唐牧深略微抬頭掃了她一眼,“把這個送去和苑別墅。”
蘇星九拿起他桌上的紙袋,往里掃了一眼,“避孕藥?”
“嗯。”
蘇星九嘴角一抽,“上廁所不帶紙這習慣,可真爛啊。”她哼了一聲,拿起紙袋就走人。
唐牧深看著關上的門,略有所思。蘇星九走后不久,許承進門,“唐總,已經確認,設計圖確實是蘇小姐拿走的。”
“證據?”
“都被抹掉了。”
神色冰冷的男人驀地看向他,許承連忙解釋“是別人做的,現在還查不出來。目前,周復禮那邊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拿走了設計圖。”
“那就別讓他知道了。”
“唐總,這次設計圖失竊,我們和周氏的合作案……”
“先不動。”
許承走后,唐牧深放下筆,修長的手指捏著鼻根,冰冷的眼眸掠過精光,“蘇星九……”他輕輕呢喃,“我要怎么對付你呢……”
一個小時后,他的手機響起,瞥了眼來電顯示,他接通,“什么事?”
蘇星九的聲音傳來,“藥,我送到了。怎么?我要看著她吃下去嗎?”
“隨你。”
那頭的聲音離電話遠了些,“你家唐哥哥說隨便我,那……我就看著你吃吧。”有一會的靜默,聲音又離得近了,“好了,我事情辦完了。”
他什么也沒說掛了電話。盯著黑掉的手機屏幕,心頭生出些意味不明的情緒來,他知道,她故意的。可是她的故意,那么漫不經心,那么毫無所謂,那種故意……真的是嫉妒使然的故意嗎?
男人勾起涼薄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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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九從別墅出來后徑直去了崇茗山公墓,這里白天也陰森森的。參天大樹都長開巨大的樹蔭,把陽光遮得七七八八,散落下來的光落到地上,像是走在千瘡百孔的山洞里。沒有蟲鳴,沒有風聲,安靜得讓人心慌。
她聽著高跟鞋戳地的噠噠聲,有點后悔來這里。
硬著頭皮走了一段,這座公墓沒有任何異常。附近都是一覽無余的空地,視線可及之處也沒看到建筑物。想起唐牧邇說的,蘇星九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個人該不是真的住在墓里面吧?!
太……變……態……了!
受不了這種安靜,蘇星九忍不住開口,“喂,這里有人嗎?”叫了一聲后,她覺得更悚然了,“喂,那個什么驍,你在嗎?喂,小叔……”
連回聲都沒有。
蘇星九飛快地放棄找他的念頭,一溜煙鉆回車上,回了公司。
出過不少生死邊緣的任務,卻怕鬼。她一邊低咒,一邊無奈。怕鬼跟膽子沒關系吧,那是一種不知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靈異玩意兒,怕是很正常的。就算是撒曼那種戰斗力爆表的s級傭兵,也未必不怕鬼啊。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里安定不少。
回去的路上,一個紅燈處,她轉眼看到藥店。努力忽略的事情此刻又爬到心上,唐牧深……他可真有狠勁。但想到他讓她吃避孕藥的根本原因,蘇星九難以忽略心頭的不舒服,知道那個女人被養在別墅里,也知道他們之間存在著關系,可這種關系像早晨剛拉開窗簾的陽光那樣沖到眼睛里,又是另一回事。
她想起避孕藥遞過去的時候,那女人努力鎮定又極度慘白的臉。
唐牧深一定是故意的,但他的故意何解?蘇星九不明白。她甩了甩腦袋,一腳踩在油門上,把這件事拋在了汽車尾氣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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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安云彤從酒吧回來,她剛和趙鴻歌分開,喝了點酒,臉頰酡紅。打開別墅的燈,神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