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諸葛像換了個人。
蘇星九懟他好多次,他沒還嘴,甚至還把食物給她留了一整份。雖然別扭,但還是梗著脖子問她“你吃得了多少辣的?”他手里握著一罐辣油,準備給她做調料。
蘇星九驚得像見了鬼,“你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在慢慢成形?”
“沒有。你說你吃多少辣的。”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求著我?”
“沒有。”諸葛放下辣油,“你自己倒吧。”
蘇星九就更加疑惑了。
夜里,她躺在池弈驍懷里叨叨諸葛的改變,“他以前不這樣吧?明明就不這樣。你肯定也看到他神奇的變化了,知道怎么回事嗎?”
池弈驍一臉的不在意,隨口答道“青春期反應。”
“青春期反應?大喊大叫說‘臭女人’什么的才叫青春!你瞧他現在,蔫了吧唧,霜打的茄子都比他有精神氣。”蘇星九捏了一把他的手,“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事?”
池弈驍笑笑,把手里的新聞報紙放下,“操什么心?他想說就自己會說。”他的手伸進她衣服里,“你閑心思這么多,我們做點正事。”
“我跟你說正事呢。他這個年紀最危險了,需要引導和關心。萬一他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自己一個人走偏,一輩子都會受影響的。”蘇星九拉住他的手,似乎非要管這件事。
池弈驍就輕嘆,“你一定要知道?”
“嗯。”
“你去催眠的那段時間,我在國外找到了當年審訊的錄像帶記錄。諸葛看過了。”他感到蘇星九不由自主地一抖,就抱緊她,“對不起,我才知道這件事。”
她突然委屈地掉淚。
還埋怨他“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干嘛又提?”
明明是她自己非要知道。
但池弈驍明白,她是鬧脾氣,鬧一鬧就好。于是也不多說,輕拍著她的背,給她擦眼淚。果然,她哭了幾聲就停下,吸著鼻子說道“小諸葛那混小子,以前沒少壞我事,還亂叫我綽號,這次趁著好機會,我都要討回來。”
好機會?
池弈驍無奈,“你剛剛還說青少年需要引導和關心。”
“引導和關心是一方面,但年輕人吃點教訓也是必要的,不然走上社會容易被欺負。”
池弈驍笑了,深深感到自己英明的選擇——他就從不和蘇星九講道理。
此后大半月,蘇星九憑借著超神的演技,把諸葛當小弟使喚。他甚至開始自學廚藝和包攬衛生工作,且毫無怨言。
蘇星九那點演技在池弈驍面前不夠看,對付諸葛這么一個不知人心險惡的少年是綽綽有余。但池弈驍倒從諸葛身上看出點端倪,這小子未必沒有看出來蘇星九有作弄他的意思,他也許只是假裝不知道,陪著蘇星九鬧。
政河教過他,對在乎的女人要疼愛,對不在乎的女人要尊重。
男孩子總要長成男人。
這一點,他頗感欣慰。
大半個月的時間,諸葛除了給蘇星九使喚,還兼職給她黑進各種通訊內網并追蹤k教授與周仁良的消息。最終,在一處療養院找到了周復禮的蹤跡。而生門的加密通訊到底難度高,諸葛即便摸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依然拿不出消息。
正好,唐牧深帶著木盒子上門,蘇星九就決定先處理木盒的問題。
唐牧深說,木盒沒有自爆機制。
幾個人盯著木盒子看了會,蘇星九突然起身“我出個門,一小時內回來。”
剩下唐牧深,池弈驍和諸葛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他們幾乎零交流,唐牧深兀自在手機上處理公司事務,池弈驍則和諸葛一人一只手提各管各。
大半個小時,蘇星九回來了。
她從大包里掏出一個鐵錘,二話不說就把木盒子往地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