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市,晚十一點,本就冷清陳舊的街道已經看不到幾個人影,路邊枯黃的燈光像是隨時都會壽終圓寂一般,乏力的照在黃滿貫的身上。
黃滿貫剛從酒吧出來,已經有五分醉意,這感覺剛剛好,連走路都像踩在云端上一般。
但還有感覺更好的,就是剛才在酒吧的時候,他有意叫了那個年輕的女服務員過來收拾桌子,趁著對方彎腰抹桌面的時候,他的爪子突然從對方的衣領口伸進去,狠狠的握著她胸前那團柔軟揉捏了一把。
現在回想起那飽滿的手感,仍是渾身發熱。
“他瑪的,老子盯了你好久了,遲早要辦了你。”
黃滿貫淫笑聞了聞右手,仿佛聞到了陣陣處子特有的香味……
他自稱“老子”,其實年齡并不大,才十八歲,按法定年齡來算,剛好成年,只是,這動亂的世界和他的經歷,讓他滿身充斥著一股粗鄙之氣,說白點,就是一個小流氓。
再走出十多米后,黃滿貫忽然停步,看向右手邊的一條小巷子,認真聽了聽,確定巷尾有隱隱約約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好奇心驅使之下,黃滿貫壓著腳步聲朝巷尾摸去,到了巷尾,他緊貼著墻壁,微微探頭,看到七八個人圍成一團,正群毆一個佝在地上,抱著頭、縮成一團的人。
這七八個人,年齡跟黃滿貫相仿,而且,黃滿貫都認識,不是一路人,特別是塊頭最大的那個,叫羊小茍,外號茍哥,正是跟他爭地盤的死對頭。
說白了,也是一群小混子。
至于那個被打的人,因為抱著頭,加上滿臉是血,看不清是誰。
就在這時候,羊小茍示意其他幾個跟班收手,接著,一步上前,摳住地上那人的衣領口,提起來以后,壓著嗓音兇惡說道
“叫啊,怎么不叫了,看看誰會來救你。”
“茍哥,我錯了,我不叫了,求你別打了,放過我吧。”
“你說不打就不打嗎,你當自已是誰啊。”
羊小茍提起拳頭,照著對方臉門就是一拳。
“啊~”
對方慘叫了一聲,估計是想到了越叫越會挨打,所以,慘叫聲半途吞回了肚子里。
接著,他哭著嗓子說道
“茍哥,我只是滿貫哥身邊的一個小嘍啰,真沒有干過對不起你的事。”
聽到自己的名字,黃滿貫渾身一激靈,酒意全醒了,難道被打的這人是自己的小弟嗎?
一時真想不起是誰的聲音,加上羊小茍背對著這邊,剛好擋住了這人的臉蛋,看不到這自稱是自已小嘍啰的人是誰。
羊小茍又是一拳頭砸下,怪笑道
“桀桀,還滿貫哥?不妨給你透露點好消息,我已經把他黃滿貫做的那些豬狗不如的事都寫成了資料,今天下午叫人送到警局去了,現在警察應該正在他屋外蹲點,只等著抓他去吃牢飯,”
黃滿貫頓時僵住,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這些年所做的惡事,雖然沒有殺人,但真夠進去蹲三四年的,特別是現在已經成年了,可以判刑了。
“這該死的畜生!”
黃滿貫心中咬牙切齒罵了一句,真恨不得沖出去把羊小茍一刀劈了,可他就一個人,而對方有七八個,哪有膽子沖出去。
再者,一想起羊小茍剛才說的事,心中的不安和恐懼頓時翻江倒海。
難道警察真的在蹲點抓他?
黃滿貫已經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立即躡手躡腳往回退。
走出巷子以后,忽然間覺得四周好像都是眼睛,驚懼更甚,忙鉆進對面的巷子,提心吊膽的朝家的方向摸去。
到家附近時,更是小心翼翼,挑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正要探頭觀察時,忽然,旁邊院子的圍墻后冒出半顆腦袋,緊張的小聲喊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