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驅(qū)趕母子倆,明顯是故意刁難。
黃靜嫻清楚這點,也知道劉安在等著她低聲下氣的求他,等著張牙舞爪。
求他嗎?
若是求他,以后劉安絕對會得寸進(jìn)尺,再者,離開這里未必是壞事,大不了再租一個住處。
所以,黃靜嫻什么都沒有說,直接吩咐林無道收拾東西。
林無道也是什么都沒有說,默不作聲的進(jìn)了房間。
他要收拾的東西并不多,唯一多的是書籍,但早已用紙箱裝好,只需往外搬就可以了。
對于林無道喜歡看書一事,劉安早就知曉,平時就不屑和譏笑,此時也不愿意錯過這機會,他有意大聲和王兵、涂烈說道
“兩位,看見了嗎?就這種角色,連學(xué)都沒有上過,還裝模作樣的讀書,是不是很惡心?”
“呵,劉老板,這你就不懂了,越是沒出息的人,越愛作賤自己,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怪不得他。”王兵怪笑回應(yīng)。
林無道像沒有聽見一樣,沒有搭理他們。
同樣,黃靜嫻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多,所以,不到半個小時,便把所有物品全部搬到了坪中。
這讓劉安心中很不爽,本以為母子倆半個小時收拾不完,他便可以趁機摧殘一把,哪料到失算了。
他陰沉著臉盯著黃靜嫻,心中仍想著把黃靜嫻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但此時無疑是不可能的。
他走向黃靜嫻,從兜中摸出幾張錢,說道
“隔月底還有6天,我把這6天的房租退給你,拿去吃藥吧。”
說完,把手中的錢揉成一團(tuán),再一甩手,把錢砸在了黃靜嫻臉上。
實在是過分啊,有這樣欺負(fù)人的嗎?
林無道怒火直沖頭頂,別的事他可以忍,但絕不能忍受他人欺負(fù)自已的母親。
拳頭一緊,就要撲上去,但先知先覺的黃靜嫻已經(jīng)拽住了他的手腕,淡笑說道
“無道,越是瘋的狗,越喜歡亂咬人,而且,特喜歡挑弱勢群體咬,以此襯托出他很了不起一樣,實際上,只是一條欺軟怕硬的瘋狗而已,你看看,他敢咬他身邊的兩個人嗎?只怕叫都不敢叫一聲。”
明擺著罵劉安是條瘋狗。
這可是少見的事,平常,黃靜嫻端莊有禮,就是昨晚,她都沒有罵過半句,而今天,罵得直接了當(dāng)。
林無道很意外,愣愣看著母親,有些想不明白母親怎么突然變了“風(fēng)格”,難道是因為他那個父親要回來了嗎?
其實不是這個原因,以前,黃靜嫻確實容忍,但千萬不要認(rèn)為她是膽小、懦弱的人,更不要認(rèn)為她出身卑賤,她有她的性格和素養(yǎng),加上為了兒子,只要不是過分過頭,她都可以容忍。
而這一次,劉安實在是欺人太甚,已激怒了她一直壓著的性格。
人都是有底線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而且,如果這都不反抗的話,那豈不是以自身為素材,親身示范,教兒子懦弱嗎?
黃靜嫻當(dāng)然不會做這種反面素材,只是,也不希望兒子動手,先不說其他,至少對方有三個人,且兩個是心狠手辣的混子,若真動手,吃虧的肯定是兒子,所以,她拽住了林無道,以罵反擊。
劉安被罵得臉蛋都扭曲起來,偏偏黃靜嫻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敢朝王兵和涂烈叫一聲。
惱羞成怒之下,他舉起手,欲一巴掌甩在黃靜嫻臉上。
黃靜嫻絲毫不懼,不但不躲,反而側(cè)轉(zhuǎn)臉蛋,露給劉安,兩眼則是盯著劉安說道
“打啊,你打一下試試?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把昨晚的事翻出來和你算賬,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
劉安眼角抽了抽,右手僵在了空中。
不敢打了,只能露著丑陋嘴臉,惡語大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