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羊小茍問到了林無道的理想,如果真要林無道說一個的話,那他會說他想到其他星球去看一看。
如果有錢,這事好辦,如果沒錢,那就不要指望了,因?yàn)樾请H航票十分昂貴,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林無道和羊小茍能支付得起的。
所以,這種理想對于林無道來說,是不現(xiàn)實(shí)的,因此他說沒有理想。
兩人在岸邊接著聊了一會兒,快五點(diǎn)的時候,兩人離開,先去附近的商店買了一些菜和空氣清鮮劑,以及滅蚊劑,然后,林無道邀請羊小茍去他家吃晚飯。
羊小茍樂呵答應(yīng)了,他本是孤兒,因?yàn)橐恍┰蚰茴I(lǐng)到政府的救助,平常就靠著這些求助過日子,每餐吃的基本上都是人造的壓縮食品,吃得他都懷疑人生了,巴不得能去林無道家里蹭一頓飯。
兩人回到林無道的新窩以后,先是用空氣清鮮劑和滅蚊劑噴灑了一番,然后,林無道開始做起晚飯。
廚具齊全,也不是第一次下廚,做起來輕車熟路。
等黃靜嫻回來時,飯菜已經(jīng)上桌。
黃靜嫻先是把兩間房看了一遍,挺滿意,也感覺心安了許多。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里雖然不屬于他們,雖然環(huán)境惡劣,但比起住在劉安的眼皮底下,絕對會安全一些。
吃飯的時候,黃靜嫻不停的給羊小茍夾菜,幾次道謝,一再叮囑羊小茍要吃飽,往后有空就來她這兒吃。
如此熱情,弄得羊小茍起先很不好意思,而到后面時,他心中百般難受,因?yàn)?,他從沒體驗(yàn)過這么溫馨的關(guān)愛。
這應(yīng)該就是母愛吧?。?
而他的母親慘死在那場卑鄙可恥的悲劇下,他的父親,為了這個聯(lián)盟,不知戰(zhàn)死在哪個戰(zhàn)場的角落,留給他的,僅那些政府安慰性的可笑救濟(jì)費(fèi)……
戰(zhàn)爭之下,最悲慘的就是那些為國而戰(zhàn)的戰(zhàn)士,當(dāng)然,最光榮的也是他們,但他們的兒女,卻因?yàn)樗麄兊臓奚?,活在了一個痛苦的現(xiàn)實(shí)之中。
就是因?yàn)檫@些原因,羊小茍不喜歡這個社會,甚至憎恨聯(lián)盟,這也是他為什么一直鐘情于想當(dāng)老大的原因,可以說是,他選擇站在這個社會的對立面。
心中難受之下,羊小茍低著頭,狼吞虎咽的扒著碗里的飯,越吃越不是滋味。
匆匆吃完兩碗以后,他立即起身道謝,告辭。
黃靜嫻猜到了他的心情,暗暗嘆了一口氣。
林無道也猜到了,放下碗筷,送著羊小茍。
往垃圾場外走的時候,羊小茍出奇的沉默,林無道有心想說點(diǎn)什么,但又怕觸及到羊小茍的痛處,只好跟著沉默。
就在兩人快走出垃圾場的時候,馮彩開著他爹那輛三輪摩托車飛馳而來,送來了先前羊小茍所叮囑的鎖和夜用燈。
羊小茍剛好坐著馮彩的車回去。
馮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羊小茍的情緒不對,半路上忍不住問道
“茍哥,怎么了?”
“沒事?!毖蛐∑垚灺暬貞?yīng)了一句。
“那是……道哥有事嗎?”
“沒?!?
“說真的,我還是不太理解,道哥為什么要搬到這種地方來住,就算怕孫大勇的人,但劉安那種人,用得著怕他嗎?”
羊小茍冷哼了一聲“你根本就不了解道哥,我之前跟你說過,道哥像極了一只野貓,他可以像只野貓一樣潛伏在黑暗之中,無聲無息,不動則已,一旦動了,絕對會把獵物捕在爪下?!?
“……”
頓了頓,羊小茍接著又說道“猴子,等會你回去以后,跟你家老頭子說一聲,就說這兩天在我這里睡覺,晚上不回去?!?
“這是干嗎?”馮彩疑惑問道。
“當(dāng)然有事,你不是不懂道哥嗎,趁著這次,我?guī)阏J(rèn)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