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亮越是貧困潦倒,他內心對袁方國以及李春麗的憎恨程度就越深,在肖明亮看來,如果不是袁方國跟李春麗兩個人狼狽為奸,他至少可以把原本屬于自己的門面給拿回來。
結果因為這一對狗男女,讓他是倒霉透了,李春麗那個婊¥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肖明亮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孤獨,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兜里面的錢,前些天吳精忠拿給他的八百塊錢眼下只剩下兩百塊錢了。
這兩百塊錢肯定是過不了年的,肖明亮想了想,決定再跟吳精忠借點錢。
不過這回他是連吳精忠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原本計劃著去吳精忠的單位找他,不過轉念一想,這單位里面肯定也放假了,自己去,肯定是白跑一趟。
但是沒有錢,他估計自己最多撐十來天,過了這十來天,自己也即將陷入彈盡糧絕的日子了。
無奈之下,肖明亮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兩個姐姐。
大姐心軟,偷偷地給了他三百塊錢,二姐是一點也不仁慈,在電話里面把他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獨自揣兜走在空曠的大街上,忽然間肖明亮只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從后面給拍了一下。
他回頭一看,只見是以前的“戰友”黃毛。
黃毛跟肖明亮一樣,都屬于那種極其不爭氣的人,這馬上也要過年了,他也是出來尋找一些“商機”。
“肖哥,你咋不回家?”黃毛嘿嘿一笑道。
肖明亮冷笑道,“我特么傻啊,有家都不回。”
“是不是找票子?”黃毛問道。
肖明亮倒也不隱瞞,直接點了點頭,“對。”
“實不相瞞,我也在找票子,你說這特么的一點也不公平,為什么他們都能回家過年,咱們在外面連個家都沒有?”黃毛一臉的憤憤不平起來。
“你有沒有門道?”肖明亮也懶得聽黃毛其它廢話,徑直問道。
黃毛抹了抹鼻涕,“我發現在東郊有一個工地,那里有電纜。”
“銅的?”肖明亮眼睛一亮。
黃毛點點頭,“對,銅的,現在就一個老頭在看守,要不咱們晚上去?”
“這?春節期間廢品收購站開門嗎?”肖明亮吧唧了一下嘴巴問道。
“春節肯定不開門,咱們這幾天晚上都去那里,那個老頭還有些喜歡喝酒,咱們下半夜動手,天亮前回去,別的不敢說,春節期間幾千塊錢肯定是搞到。”黃毛一臉信誓旦旦道,他對那個地方早就看上了,只不過礙于只有他一個人,實在不好動手,眼下有了肖明亮這個“戰友”,黃毛這回堅定了要去偷電纜的決心。
“干。”肖明亮一臉信誓旦旦道。
“今天晚上咱們弄兩輛自行車,明天動手。”黃毛繼續抹了抹鼻子。
肖明亮點點頭,“我看可以。”
“對了,肖哥,你住哪里?還有多的地方嗎?”黃毛一臉的嬉皮笑臉。
“你睡地鋪。”
“可以,只要有地方睡就可以。”黃毛趕緊說道。
“晚上咱哥倆找個地方喝點。”肖明亮見著了比自己還要落魄的“戰友”,心里面自然多了幾分優越感。
“這晚上能找到地方嗎?”黃毛問道。
肖明亮道“怎么找不到,我就知道好幾家今天晚上年夜飯爆滿的飯店。”
“那感情好,咱們好好喝一杯。”黃毛嘿嘿一笑,抹了抹鼻子。
黃毛也不是個好東西,打小就偷蒙拐騙,一肚子壞水,他跟著肖明亮呆在一起后,兩人的歪腦筋、壞心思是一個接著一個。
肖明亮這回把主意打到了吳精忠身上去了。
“黃毛,我認識一個人,那個家伙是個當官的。”
“咋啦?肖哥。”肖明亮還沒有說完,黃毛便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