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把腳挪開,試圖把它完全拉上來,沒想到粘液太滑差點脫手。
幸虧右臂的一條經脈已經完全通暢,靈氣灌注其中,力氣再度加大,這才握穩了。
它似乎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尖叫,在場的人什么聲音都沒聽到,卻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一陣耳鳴伴隨著輕微的惡心感。
腳下的土里密集的傳了唰唰唰的聲音,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地下亂竄,然后再也沒有襲擊發生了。
看這情況,它們似乎是逃走了。
這種疑似是音波攻擊的手段自然無法影響通竅期,在比一般通竅更強大的臂力下,這玩意兒哪怕再用力往土里縮也終于被拉了上來,一條一米多長拳頭粗細猶如水蛭一般的東西被顧飛從土里粗暴的拽起。
它渾身不斷的扭動,甚至試圖纏繞上顧飛的手臂,但是顧飛雙手灌注靈氣用力一抖,它渾身被抖的一顫,最后終于軟趴趴的不再掙扎。
這玩意兒的全貌嚇了眾人一跳,它通體漆黑,身上有一節一節的密集環肌,軟體無骨,渾身粘膩的滴著惡心的液體,看上去令人作嘔。
像蛇,又像蛆。
它沒有頭,更沒有眼睛耳朵鼻子,占據它身體一小半的是它那張口器,也就是那朵讓人以為是一朵八瓣黑花的東西。
顧飛握住它的口器上端,讓它的口器完全被捏死無法攻擊,但是漏在外面的口器部分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密集的利齒,一直在蠕動,開合,似乎還想尋找到攻擊他的人一口吞下。
但是這個動作是徒勞的,顧飛抓到了它的致命弱點控制住了它。
強忍著惡心,顧飛就這樣死死握著它一路回到了營地里。
營地里的騷亂也漸漸停了,似乎這玩意兒被抓之后的聲波攻擊也是它們傳遞信息的手段。
意思大約是“風緊,扯呼?”顧飛猜測。
握住不敢松手,顧飛一邊聽著營地損失的統計一邊極力忽略掉手中的蠕動和粘滑。
這次營地里死了幾百人,主要是引氣和聚靈。
沒有人受傷,因為只要被盯上,沒有一個人能逃脫得了。
營地里的氣氛很沉重,這次的損失太大了。
球球來到顧飛身邊,對顧飛說“爸爸,我能摸摸它嗎?”
“球球,你之前說有很多東西,是它嗎?”
看到球球顧飛突然想起來之前球球提到過的事情。
球球點點頭,顧飛瞬間升起了無比的懊惱與自責,自己的忽視導致了這么多人的死亡。
球球還在期待的看著顧飛,想了想摸一下沒什么危險,顧飛忍住難過對球球說“爸爸拿著你來摸,小心點,它會傷人。”
顧飛緊緊的盯著手上的這個未知物種,生怕它突然襲擊傷了球球,但是萬萬沒想到在球球的手剛剛觸及它皮膚的時候這個一直掙扎的東西卻突然僵直住了,似乎還在害怕一般的微微顫抖。
“爸爸,把它給我吧,它好像不敢咬我。”
顧飛可不敢把這玩意兒就這么給球球玩,但是這么捏著也不是事兒。
試探性的捏著它放到地面上,它在接觸到土地的時候瞬間繃長了身體迅速往泥土里鉆著,這一時變故讓顧飛差點脫手。
用力一拽,拽出來后發現在這一瞬間它已經在地面上鉆出來一個半米左右的洞了。
差點讓它逃了。
顧飛更加小心,接著嘗試用它的尾部接觸石板,碰到東西后,它本能的往里面鉆,但是石板不同于泥土,再努力嘗試也不太好鉆,辛苦了半天也只鉆出一個小小的坑。
這下顧飛放心了,把鞋上的鞋帶解開在它嘴上從上到下依次纏住然后打了個死結,牢牢地捆住了它的嘴,然后將它放到了一個石槽里面。
鞋帶是特制的,也因為無法正確用力的原因,它的掙扎并不能撼動鞋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