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睛閉上前,周靜想問顧飛,為什么這些天來每次夜里醒來他都不是在修行就是在盯著自己發呆,這些年他是不是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
在陷入夢鄉時,周靜的眼角劃過一滴淚。
顧飛一眼就看到了,只以為周靜是困乏產生的生理性淚水,順手擦掉它,他抱著周靜遙望星空。
同桌都醒了,是時候回家和家人們團聚了。
淡淡的銀輝溢滿大地,夜晚終究比白日涼上一些,顧飛恐周靜受寒,起身便準備回屋去。
這時他布在院子外的攝像頭上突兀的給他傳來一段監控,一個黑影從院外路過,向著東南方向潛行。
這么晚了,居然有人鬼鬼祟祟的路過這里。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方向正是落離的院子。
顧飛輕輕進入房間,先把溫嵐茗的嘴巴捂住,然后叫醒了他“幫我看著靜靜,我去辦點事?!?
“好的老大?!睖貚管悦院?,但是還是依言接過了周靜,小心翼翼的抱著。
溫嵐茗雖然看似不著調,辦事還是靠譜的,顧飛放下心來,快速換了一身緊身夜行衣,頭上還罩了面罩。
這夜行衣可以根據環境自動變色,還能消除熱感應,功能很多,是之前地球上最新的研究成果,給顧飛也準備了幾套。
溫嵐茗看著顧飛眨眼間就變了另一幅形象,不由目瞪口呆。
想著剛剛因為帶壞球球挨了一頓打他就覺得有點冤,老大自己不也是這樣?
溫嵐茗覺得自己好冤,但是讓他反抗卻又不敢。
情況緊急,顧飛沒跟溫嵐茗多說,溫嵐茗也識趣沒有多問。
今天挨打時他就知道了,老大依然是老大,哪怕他小周天了還是打不過。
因為徐浩然跑了,顧飛之前猜測御宗有奸細,怕就是這個人了。
小心翼翼的接近了落離的院落,顧飛等了沒多久就見那個人悄悄的出了院子。
這人對御宗地形極熟,專門挑犄角旮旯和巡邏死角走,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明崗暗哨。
顧飛隨著他的軌跡跟著他一路走出御宗,此時這人的內奸身份顧飛已經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他饒過的不少崗哨都是自己都還不清楚的,除了在御宗里待了很久的人之外,別人怕是做不到。
于是顧飛跟蹤的更加小心,隨他到了一個僻靜荒涼少有人煙的地方。
悄悄的躲在一處矮墻后,顧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似乎是在等人,將身形隱匿在一顆大樹下之后就一動不動,如果沒有看著他跑到了那里,顧飛壓根不覺得樹下會有人。
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顧飛一看,一個身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女正從自己身邊路過,直直的往那邊走去。
看她的身形似乎完沒有修行過,也感受不到她身上的絲毫靈氣,莫非是雜役?這么晚了還在干活也是辛苦。
略微想了一下,顧飛還是在她路過的時候還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悄聲在她耳邊說“別出聲?!?
她眼睛里盡顯驚恐之色,忙不迭的快速點著頭。
顧飛試探著松了松手,見她依然沒有做什么過激反應后這才完的把手雙開。
“噓!”
做了個手勢,顧飛讓她藏在墻后別發出一點聲音,然后繼續盯著樹下之人。
不多時,跟他接頭的人就來了,這奸細給了那人一個東西,被那人收了起來。
顧飛猜測,應該是從落離那偷的。
距離太遠,兩人的身形也遮掩住了手下的動作,顧飛沒看清那是什么,于是他伸長脖子想要看看那兩人的面容,至不濟也要看清他跟了一路的人到底是誰。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潛伏在御宗不知多少年的奸細!
正面硬剛?呵呵,開玩笑了,讓點星期去硬剛……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