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斷了雙腿的孫小鵬,則仰躺在船上有氣無力的呻吟著。他的兩截斷腿已經用衣服包了起來,但是還在往外滲著血。
突然,一陣尖銳的拍水聲自海底向外傳出,下一刻一根水柱在百米外沖天而起,里面一個黑影直接向蒲草船襲來。
船上眾人大驚,連孫小鵬都停止了呻吟,只是瞪圓了眼睛驚恐的看向天上。
突然張剛叫了起來,聲音里滿是喜悅“是顧言哥,顧言哥出來了!”
果然,隨著黑影的接近,已經嚇的呆了的少年們才發現那赫然是個人形,若在平日早就能分辨出這不是海獸,但是今天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反應慢了不止兩拍。
出來的果然是顧飛,他面上有著不可抑制的喜色,穩穩的落在船上后,顧飛掃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孫小鵬,眼里閃過嘲諷。
“開船吧。”顧飛淡淡的說道。
“哦,好。”張七夜下意識的執行了顧飛的命令,蒲草船啟動,向著深海開去。
“調頭。”顧飛看了看張七夜,無奈的說道。
“哦哦。”張七夜這才反應過來,蒲草船一抖,不怎么流暢的在海面上劃了個半圓,調頭向臨海部落開去。
此時必有蹊蹺,顧飛又看了一眼孫小鵬,眼神中盡是冰冷。張七夜突然伙同他做了這樣的事,想來應該是孫小鵬在中間干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尤其平靜,連孫小鵬也不敢哼哼了,只是是不是用那吊眉三角眼掃過顧飛。
顧飛立于船尾,半干的衣衫隨著海風輕擺,面上是讓人琢磨不透的平靜。
船上的少年們見到這樣的顧飛都心下惴惴,有些陌生也有些讓人敬畏。
殊不知現在顧飛的心里滿是喜悅,在他平靜的外表下心里一直在碎碎念著“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那頭介于點星和小周天境之間的海怪在于顧飛搏斗時,傷口現出了瑩白色的肉,那是一頭領獸,一頭至少有千斤重的領獸!
在殺掉這只領獸時,就已經有一股不弱于吃掉一只通竅領獸的氣血之力順著刀傳入了體內。顧飛大感此行不虛。
他甚至忘了在海中行船時毫無保護的站在船頭或船尾是一個大忌諱,一直在盤算著這只領獸該如何吃,心思早就不在這里了,面上自然一絲表情也無。
彎曲的海岸線遠遠看上去卻是筆直的,蒲草船漸漸減速,慢慢停靠在岸邊,顧飛理都沒理船上的眾少年,在船還沒挺穩時就直接跳到了岸上,迫不及待的向自家走去。
一路上族民們紛紛對他打著招呼,顧飛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只是輕輕頷首示意。
顧飛迫不及待的來到鄒七月家門口喊道“七月,我回來了,靜靜還好嗎?”
“嘎吱。”鄒七月的家門應聲而開,周靜從里面蹦了出來,一下子撲到顧飛身上“你怎么才回來啊,我都想死你了。”
趕緊接住周靜,顧飛對緊隨其后的鄒七月說道“謝謝七月了,晚上和鄒叔一起來我家吃飯吧,有好東西。”
近些日子來的相處讓兩家的關系已經很近了,還沒等鄒七月說話,里面的鄒裁縫就一邊飛針走線一邊應道“好啊,我們一定去!”
隨后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顧言請客,不去就是傻子。”
這些日子以來,鄒家得了不少顧飛做的吃食,鄒裁縫的胃早就被顧飛征服了。
顧飛淡淡一笑,抱著周靜邊往自己家門走去邊說道“那你們一會兒自己聞著味兒來,我就不特意叫了。”
“好嘞。”
顧飛進了家門,關上院門后墻角的陰影處才慢慢走出一個身影,他看著顧飛和鄒家父女關系親密,又行止有度的樣子,不禁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關上了門,顧飛輕輕放下周靜,得意的對她說道“同桌,你猜我今天有什么收獲?”
“領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