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沒的師兄在接下來的三天里根本就沒找唐寧的麻煩,這讓精神高度緊張的唐寧有些扛不住。
三天來唐寧每天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在書院里面教數(shù)學(xué),也是教著教著,就覺得外面有人在偷看自己。
回到家之后,更是會問一臉茫然的牛嬸、王婆和劉依兒,有沒有奇怪的人在家附近閑晃。
時間雖然奔著新年而去,但潤州的天氣卻稍微暖和了一些。積雪雖然沒有化干凈,卻也已經(jīng)化了個七七八八。
整天蹲在田地邊上唉聲嘆氣的農(nóng)夫們自然是最高興的,但有人歡喜有人憂,城里的糧商就犯了愁。
賑災(zāi)糧餉一運到,官府便開始繼續(xù)放糧。杭州今年大豐收,還是在去年大豐收的情況下,今年又來了一個大豐收。
杭州知州正愁糧價下跌怎么辦,突聞潤州遭災(zāi),這可把他給高興壞了,運來的糧食幾乎都是去年的余糧,足足兩千多擔(dān),算是緩解了張賀的燃眉之急。
不僅如此,算上還未趕來的其他地方的賑災(zāi)糧,潤州這次算是發(fā)了一筆小財,等雪災(zāi)過后,義倉里面還能儲存不少糧食,以備下次遭災(zāi)時再用。
張賀把這件事在潤州城內(nèi)大肆宣揚,還夸下海口,百姓們有一個算一個,只要去官府要糧食,管不管好不敢說,管夠是一定的。
這樣一來糧商沒了錢賺,一群人氣的咬牙切齒,私底下商量之后,化妝成窮人跑去義倉門口討要官府發(fā)放的糧食,結(jié)果被人認(rèn)出來了,還鬧了挺大的笑話。
張賀對此表現(xiàn)的極為寬宏大度,他說“吾為潤州知州,即為民之父母。若非有因,天下安有使兒受饑之父母耶?”
一番話說的百姓們感恩戴德,義倉門前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唐寧也去領(lǐng)過一份,王志當(dāng)時很虛偽的拍著自己的手說“不夠再來,管夠,管夠。”
眼看就要過年,張賀不僅發(fā)放賑災(zāi)糧,還在義倉門口舉辦了一場大胃王比賽。據(jù)說冠軍能拿到由潤州城內(nèi)眾糧店,以及沈家酒肆,鼎香坊贊助的五兩金子。
這讓城內(nèi)游手好閑的潑皮無賴大為意動,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跑去參賽。
結(jié)果自然是紛紛落敗下場,這些平日里吃飽了就閑晃的家伙怎么會是那些天天干活之人的對手?
所以說廢物就是廢物,連吃東西都吃不過別人。
不過冠軍最后被一個誰也不認(rèn)識的家伙拿走了,那些潑皮無賴守在那人離開的路上準(zhǔn)備找麻煩,結(jié)果被打的鼻青臉腫,這也算是潤州城最近發(fā)生的一件趣事了。
在這場活動之中,沈家酒
肆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原本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地方,這一次卻是頭一次聽見。
五兩金子啊這可是,就算和鼎香坊以及眾糧店平攤,也該出了不少吧?能把錢用在這種事情上的,不是心中有愧就是財大氣粗。
鼎香坊是后者,眾糧店是前者,而沈家酒肆之前從未聽說,想來便是掌柜為造勢而為之。
說書的人在勾欄里面分析的頭頭是道,最后還點出沈家酒肆的位置就是在芊翠閣的對面。這下好了,怕老婆的有去芊翠閣附近閑晃的理由了。
其他人,也多少對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沈家酒肆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心,想要看看沈家酒肆的老板究竟是何許人也。
就在這一天的下午,唐寧講完了課,就對神潛和朱勔賊眉鼠眼的說道“怎么樣,上次交代給你倆的任務(wù),做的怎么樣了?”
神潛拍著胸脯道“先生,您放心,弟子辦事,還從未出過紕漏。”
朱勔也不甘示弱,大聲道“兄弟你放心,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
唐寧感動壞了,心說有你這個兄弟真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霉。
一邊的李子和王蒼不明所以,王蒼問了一句,唐寧就呵呵的笑“今天酉時三刻,你來沈家酒肆,里面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