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去了?
邵寧馬上面露喜色,蕭靖卻皺起了眉頭。
雖然這只是相當于拘留所的班房而不是牢房,但似乎也應該算“不應禁而禁”,來放人的這家伙至少得道個歉吧?
算了,也沒法要求太多。
兩人緩步走到了外面。時間已是下午,冬日的陽光雖不溫暖卻還有些刺眼,蕭靖有點不適應地抬手擋住了眼睛。
待雙眼習慣了外面的光線,他便扭頭去找邵寧,想和他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誰知,在某個瞬間他的余光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似乎也感知到自己被發現了,趕忙閃身躲了起來。
是秦姑娘?
不止蕭靖,邵寧也看到了那身影。
他對美女一向是非常優容的,可畢竟因為對方的緣故被關了半天,所以這會很是有氣。于是,他沒忍住張開了嘴巴,眼見著一句不太好聽的話就要沖口而出了。
蕭靖趕忙捂住了他的嘴,邵寧的喊聲頓時化成了幾聲“嗚嗚”。
放開手,他鄙夷地白了邵寧一眼“就是一場誤會,人家也是無心之失。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弱女子計較什么?”
說完,蕭靖追向了剛才看到人的那個方向。可是,街上早已沒有了那個身影。無奈之下,他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對著遠處深深一揖,高聲道“多謝秦姑娘援手!”
身后的邵寧十分不服氣地嚷道“她要是弱女子,這天底下就沒有女人了!”
蕭靖和邵寧都不愿在瑞都待下去了。今天這個日子太晦氣,留下來還得時時刻刻提防那群憤怒的市民,何苦?
天剛擦黑,兩人便回到了浦化鎮。
迎接他們的是笑意盈盈的董小雅,還有興沖沖地跑來要零食的董懷遠“蕭靖哥哥,給我帶好吃的沒?”
“忘天忘地也忘不了小遠的事。”蕭靖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今天有沒有淘氣,在家聽姐姐的話嗎?”
董懷遠用力點了點頭,董小雅也笑著“嗯”了一聲。
蕭靖故意遲疑了一下,才把一個布包遞給了董懷遠,這孩子接過東西便手舞足蹈地跑回去了。
蕭靖的目光又飄向了董小雅。
在他的勸說下,這姑娘已接受了現實,不再出于報恩的心理把自己當作奴婢。一同生活了許久又共同經歷了很多,家里人的平等相待幫小雅姑娘融入了這個家,她也真心地把兩位男性當成了自己的伙伴。隨之而來的是,她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不過,蕭靖和邵寧三天兩頭不在家,家中的里里外外還是需要有個人來操持。所以,董小雅就當仁不讓地成了蕭家的大管家。
不管白天有多倒霉,只要回家能見到這溫柔的笑臉,就會有種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的感覺。
有個家,真好。
三個人正在閑聊,院門忽然動了兩下。大家只道是風刮的,所以也沒在意。誰知,過了不久便響起了敲門聲,看來是有客人來訪。
“這么晚了,會是誰呀?”董小雅快步過去打開了門,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個很眼生的男人。
這人看上去十分落魄。他只有一只腳穿著鞋子,身上的衣服也蹭得破破爛爛的,想來是在地上摔過不止一次。
邵寧朝門口瞥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火冒三丈的他馬上就進入了暴走狀態。
他的身體化作一道虛影沖了上去。轉眼間,他的手就揪著來人的衣服把那人薅了起來。
邵寧咬牙切齒地道“真是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說,你是不是一路跟蹤我倆來著!”
來敲門的可憐人正是潘飛宇。蕭靖和邵寧到班房里“瀟灑走一回”,說起來也有他的“功勞”。
在明月樓門口分別的時候,邵寧覺得跟他很投緣,所以偷偷說了自己的住處,還說要是沒地方去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