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靖準備動手的時候,更讓人惡心的事情又發生了。
半夜里,睡夢正酣的眾人忽然被一聲巨響驚醒。街坊四鄰也都被吵醒了,一時之間人的罵聲、狗吠聲響成一片,蕭靖和潘飛宇也趕忙披上衣服外出查看。
院門上多了一個很大的口子。看樣子,是有人用斧頭在門前“力劈華山”來著。
來看熱鬧的嚴三小聲嘀咕道“這怕是得罪人了吧?”
“誰說不是呢。”旁邊的人接話道“白天放火,晚上砍門……嘖嘖,報紙會不會是造了什么孽?這不,人家苦主找上門了!”
馬上就有人斥道“別胡說。蕭先生那么好的人,會造孽?要是有人要找鏡報的麻煩,那他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蕭靖掃了人群一眼,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請聽我一言!”
人們馬上安靜下來。從鄉鎮學堂到招聘專版再到鏡報,鎮里的大多數人對他都非常佩服,這些行動也慢慢樹立起了他的人望。
“因為鏡報的事情打擾各位休息了,蕭某十分抱歉!”
蕭靖鄭重其事地躬身致歉,圍觀的人忙道不敢。
“鏡報的發展蒸蒸日上,有目共睹!可是,俗話說得好,樹大招風啊。就是因為有人妒忌,才會有這些腌臜事情!”蕭靖朗聲道“還請大家安心。幾日之內,蕭某必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再不讓任何人滋擾鄰里!”
街坊鄰居們轟然叫好。蕭靖又笑著揮了揮手,大家便各回各家了。有幾個青壯留下來主動請纓要替蕭靖看守院子,被蕭靖好言勸了回去;還有幾個老成些的欲替他將此事報官或者告訴里長,也被他婉言謝絕了。
進得院子,他簡單的和被驚醒的董小雅說下了前因后果,便安然睡下。
第二天一早,門前又出了新的狀況。
最早起床的董小雅剛推開殘破的院門就被嚇得花容失色一個淋著血的巨大豬頭吊在了門前,看上去十分猙獰;這景象,就好像是有人在墳塋前拜祭,而接受拜祭的對象正是這院子里的人。
沒過多久,又有好心的鄰居帶著她去看了院墻的側面不知什么時候,那上面被人用血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雖然這種詛咒十分無聊也絕難應驗,但不管是誰家被人搞了這么一出,那都是十分晦氣的。
邵寧一到報社便聽說了這事,性子火爆的他站在門口不停地破口大罵,可是罵又能解決什么問題?
“我回去就跟爹說,給咱這派幾個護院來。”終于罵累了的邵寧喝了一口茶水,恨恨地道“娘的,居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這不是打我邵公子的臉么?”
蕭靖白了他一眼,道“打你的臉?你還真看得起自己。省省吧,你叫來幾個護院,讓人家住哪兒?”
邵寧頓時語塞。東廂的三間已經占了兩間,總不能讓那些壯漢去西廂和董小雅姐弟比鄰而居吧?
“不過,你這個提議不錯。”蕭靖沉吟道“報紙火了,就總有人惦記。以后要加強安保,另外咱這塊地方也確實有點小了……嗯,等下次招商會吧!”
正說著,董懷遠從堂屋的門外跑了過去。以前,他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每天都能看到他天真燦爛的笑容;如今,他的笑臉少了,一個人在院子里玩的時候也是悶悶不樂的。
聽到蕭靖呼喚,他慢吞吞地跑了回來。無論蕭靖問什么,他都認認真真地回答著;只是,小孩根本不會去刻意掩飾,任誰都能看出他那一臉的無精打采。
臨走時,他還瞪著大眼睛滿懷期冀地問道“蕭靖哥哥,我什么時候才能再出去玩呀?”
蕭靖沉默了片刻,才微笑道“快了,就這幾天吧,小遠你再忍一忍。”
董懷遠歡呼著跑走了。灌了個水飽的邵寧一步三晃地踱了過來,鄙夷地道“就會騙小孩。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出去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