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可蕭靖自己都還沒有站起來的力氣,又怎么去扶別人?
無奈之下,他只好重新躺下去,用這樣的姿勢看清了女孩的側臉。
正巧,對方也努力扭了下頭,兩個人的目光直接就對上了。
怎么是她?
蕭靖大吃一驚,姑娘也嚇了一大跳。她掙扎著往旁邊一滾,總算從蕭靖的身上滾了下來。
任何一個姑娘因為摔倒而趴在男人身上,第一反應恐怕都是火急火燎地跳開。她一直沒動窩,說明她確實摔得不輕。
稍稍休息了一下,女孩又用手撐著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泫然欲泣的她露出了一個更像是在哭的笑容,扁著嘴道“靖哥哥!”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工夫。
蕭靖苦尋了許久都沒看到何宛兒的蹤影,最后卻被從天而降的她砸了個大跟頭,又來了個親密接觸。
為什么會是“又”?
蕭靖先是一呆,很快便喜道;“宛兒,是你啊!蕭某找得你好苦……哎呦!”
他一激動就想站起來,可渾身的疼痛讓他使不上力氣,他也只好接受了現實,先維持了坐在地上的姿勢。
蕭靖還等著姑娘回話呢,可人家一直沒開口。仔細一看,何宛兒的眼淚正在眼眶里打轉;估計再過幾秒,那珍珠淚就要奪眶而出了。
“宛兒姑娘,你怎么了,疼得特別厲害么?”慌了神的蕭靖努了把力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可別是摔壞了,咱們去找個郎中看看吧!”
何宛兒只是搖頭。終于,她一個沒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大顆的淚珠也順著臉頰滑落,又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地上。
蕭靖真是要瘋了。他巴巴地走到何宛兒身邊,期期艾艾地道“宛兒姑娘,你這是哭什么哇?
何宛兒偏偏不說話。又哄了幾句,徹底沒轍的蕭靖無奈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是腫么了!就算你有委屈也得說出來啊,連話都不說又哭得這么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跳墻真的是想尋短見呢!”
“你才想尋短見呢!”何宛兒抽噎道“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結果靖哥哥你非得說我!什么尋死呀,人家從梯子爬到墻頭上,一看太高又不敢跳了。誰知道想下去的時候沒扶穩,一不小心就掉下來了,真是嚇死人了啦!嗚嗚……哇!”
蕭靖無力地捂住了臉。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幸好摔下來的是身輕如燕的你。要是換個胖子,我這小命就交待在這兒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咱們都沒啥大事,就是不幸中的萬幸。”蕭靖強笑道“再說,要沒有這一摔,我還找不著你呢。剛才是我說的過分了,宛兒你別往心里去!”
說罷,他又蹙眉道“墻挺高的,以后就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對了,你說逃出來……難道,里面住的是壞人?他們把你怎么了?”
何宛兒擦了擦眼淚,抽噎道“什么壞人呀,都是家里人。可能覺得人家太瘋了吧,她們都不讓宛兒出門啦。可是,人家想出去玩,再說也好久沒去報社了,怕靖哥哥擔心,所以才翻墻的。”
算算宛兒被禁足的時間,不就是舞蹈表演之后不久么?
蕭靖心里一陣歉疚、一陣感動。果然報紙的報道給何宛兒找了麻煩,聽她的意思,她是因為太高調而被家里人禁足了;行動失去自由后,她又想著好久沒跟報社聯系,怕蕭靖這邊擔心,才想偷偷溜出來。之后,便有了扮作男裝翻墻頭的奇怪舉動。
蕭靖看了看院墻,柔聲道“宛兒姑娘,你家就住在這兒么?”
何宛兒搖頭道“不是呀。這里是我家的一個院子,平日里沒什么人住的,所以人家才能試試嘛。要是在我原來住的地方,那……簡直想都不要想。”
蕭靖點點頭,道“不是被壞人劫持就好了。可是,這么跑出來也不好,要是讓你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