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十多年啦!”
剛才還吃吃地請蕭靖收下自己的曹馳一說起習武,就把報社招聘這事丟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眉飛色舞地講了好久,雖然顛三倒四的沒什么邏輯,蕭靖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原來,他爹娘怕他侍勇無禮、不服管束,將來會惹是生非闖下禍事,又從某些渠道聽說鏡報掙了好幾筆大錢,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出路,就逼著他來參加面試了。
說到高興處,曹馳大步走向院子的角落,抱起了一個破磨盤。
這磨盤的歷史誰都說不清。蕭靖搬進院子時,一部分埋入土中的它就已經在那里沉睡了不知多久。蕭靖數次想把它請出去,可這玩意得他和邵寧兩個人才能搬得動,光是想想就覺得好辛苦。工作本就很累的他干脆偷了個懶反正也不礙事,就在那里放著吧!
待看到曹馳輕輕松松地抱起磨盤,他的下巴差點砸到地上。
就算這個磨盤不大,目測著也得有近二百斤。
飲水機的大桶一個有三十七、八斤,沒做過力量訓練的成年男子抱起來都要用些力氣,這磨盤可足足有五個水桶那么重??!
蕭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一大串名字關羽、李元霸、羅士信、裴元慶……以前他還以為所有的“天生神力”都是小說家的演繹,這會他才明白在人杰地靈的中華大地上,不管朝代叫什么,這樣的奇人是永遠少不了的!
當然,就算各朝代的“一斤”所代表的實際重量不同,那些動輒“舉起幾千斤”的案例,也應該是純粹的藝術夸張。
回過神來的蕭靖不禁贊嘆道“小哥神力,蕭某佩服?!?
得到蕭靖的認可,曹馳很是興奮。他輕輕地把磨盤放在了地上,沒發出半點聲音;又隨口說了幾件得意的往事,他的臉忽然被一層愁云籠住了,整個人也蔫了下來。
善于察言觀色的蕭靖瞥了他一眼,道“小哥在煩惱什么?可是因為家里不讓你練武么?”
曹馳奇道“蕭社長,你怎么連俺在想什么都知道?”
廢話,剛才你都說個八九不離十了好吧?
蕭靖清了清嗓子道“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路,讓你從文也確實是強人所難。這樣,蕭某修書一封為你說說情,你拿回去給你的父母。他們若是肯放你一馬,自然最好;他們若不肯讓你習武,那在下也幫你盡了力。怎么樣?”
曹馳喜道“這個主意好。我爹可喜歡鏡報了,若是蕭大哥寫信,說不定他會聽。嘿嘿,如果此事能成,那俺就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啦!”
這孩子雖是個直腸子,倒也不傻??吹绞捑负茉敢鈳兔?,馬上就叫起大哥來了。
看著他那喜形于色的模樣,蕭靖無奈地道“我也只是試試,你別抱太大希望。一看你明明不愿意卻還聽了娘的話過來面試,就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就算不行,也千萬不要忤逆父母?!?
“這個俺省得,蕭大哥放心吧!”曹馳憨笑道“無論怎樣,俺都承大哥的情!”
蕭靖輕嘆一聲,低下頭奮筆疾書起來。不一會,一封信便寫就了。
他把信遞了過去,曹馳視若珍寶地用雙手接過,道“謝謝蕭大哥!那,俺先回去啦!”
蕭靖對著他蹦蹦跳跳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即便是千金買馬骨,這“骨”也得差不多點才行,至少不能是個大字不識又被父母強迫著來混日子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預感是否準確,但蕭靖總覺得曹馳很不簡單。
能請武師來教孩子的家庭,家境一定不會差。可是,如果真的讓曹馳當了編輯記者或者懵懵懂懂地繼承家業當個富家翁,那才是毀了他。
算了,這是人家的家事,我給寫封信就仁至義盡了,還瞎操個什么心!
蕭靖正在大發感慨,董小雅忽然走到他身邊道“公子,奴家在這里可能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