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的老人忽然覺得面前的男人有種顛倒眾生的美……咳,莫非是老眼昏花了?
人們已經壓抑了太久,他們早就受夠了毫無希望的生活。所以,臨州城的每一個人都爆發出了極大的建設熱情。
蕭靖和秦子芊到達臨州的第七天,慰靈碑就奇跡般落成了。雖然遇難者的名字還沒刻上去,但總算留出了空間,將來慢慢補上也來得及。
也是在這一天,兩人踏上了歸途。
蕭靖原本預計要待上十天。之所以只待了七天,是因為所有采訪任務都提前完成了。
有了那份特刊,人們慢慢了解了鏡報。到了后來,不少目擊者都主動找到他,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看到的慘狀,厲聲控訴了北胡人的罪行。
日子一天天過去,臨州的狀況也是日新月異。忐忑不安的張曄不斷催促,也是他提前動身的原因。
為了盡快趕回報社,蕭靖和秦子芊每天天剛亮就出發,太陽落山才找地方投宿。和曹馳約好的酒局,也只能延后。
就是這樣,還在路上花了近二十天時間。今天,兩人終于要回到日思夜想的浦化鎮了。
“回去以后,我肯定會被禁足。”秦子芊的目光飄向車窗外,幽幽地道“姑父這人有個習慣,我偷跑出去多久,他就要關我多久。咱們出去了快三個月,也就是說,今后三個月你都見不到我啦。報社的工作,可要安排妥當才好。”
蕭靖“嗯”了一聲。
眼看著就要和伙伴們重聚,他的心情是十分愉悅的。可是,聽完了這番話,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愁緒。
“我猜猜,你在想什么?”秦子芊似笑非笑地道“嗯,蕭大社長一定是在想,‘都怪你非得跟我出差,才害得報社少了夏小姐這么位好編輯。一想到回去就能跟伊人鴻雁傳情了,我心里就癢得跟貓抓似的!誰知,這倒霉的秦子芊還要被禁足,這下我跟夏小姐又聯系不上了,這不是壞了我的大事嗎’……嘿嘿,對不對?”
蕭靖沒理她,自討沒趣秦子芊哼了一聲便縮在了車廂的角落里。
過了一會,大車開進了浦化鎮。眼看著再轉過兩個拐角就到報社了,蕭靖忽然開口了“今年的春游,怕是要往后推推了。”
秦子芊一愣。蕭靖又道“別想多了,你沒那么重要。只是難得搞次團隊建設,最好一個人都不少。還有……”
他緩緩舒了口氣,道“和你走了這一路,聽你嘮叨都聽習慣了。要是你不在,感覺連出門的氛圍都沒有了。”
秦子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