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正是魯桂。別的軍官逃了,他卻帶著自己的弟兄毅然決然的以血肉之軀擋在了北胡人的面前。
戰后,因重傷昏迷而幸存下來的士兵復述了魯桂的話
‘這里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愛這座城市,甚于愛自己的生命。臨州是我們的,不是那些北胡人的!別人可以跑,我們要跑到哪兒去?
敵人砍殺的,是我們的鄉親,我們的鄰居,我們的家人!只要我們上去拖住北胡人,就能為大家爭取逃走的時間,就會有無數人活下來。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兄弟們,跟我上!臨州城會記得我們!’
魯桂等人擋住了北胡人的隊伍。如狼入羊群的敵人并沒想到還有人敢抵抗,他們急于消滅這一小隊士兵,來恢復他們“趕羊”的游戲,也讓逃跑的人們徹底絕望。
可是,北胡人遇到的是最頑強的對手。身后,是他們的家鄉;身邊,是他們拼死也要守護的鄉親父老。一時間,落馬的北胡人竟然比
魯桂的隊伍里倒下的人還要多!
敵人憤怒了,他們團團圍住了這一小隊孤軍。
即便渾身受創,即便身邊的兄弟一個個倒下,目眥欲裂的魯桂還在戰斗著。
終于,腿上受傷的他不支倒地了。幾個北胡士兵沖上來想將他斫為肉醬,卻被他的一聲怒吼嚇退。
身上四處流血的他強自用刀撐著地站了起來。雖然身體搖搖晃晃,可他仍舊威風凜凜,宛如戰神。
即便這樣,兇悍的北胡人都不敢靠近魯桂。最后,號稱天下無敵的他們變成了懦夫,躲在遠遠的地方用箭射死了魯桂……”
李狗兒翻開了最后一版。
“在樂州的日子,記者看到、聽到了無數的事例,其中的一些很難用文字來描述。慘案背后,有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即便是鏡報,也不可能把它們部記錄下來。
但,我們還是寫下了魯桂的名字,寫下了圖熱哈的名字。鏡報并不打算使用化名,因為,他們是英雄!他們的名字也將銘刻在慰靈碑上,被臨州和天下的百姓緬懷,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