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便快步走開,沒有多看蕭靖一眼。
蕭靖點了點頭。夏晗雪辦事非常穩妥,想來不會做那種把彼此置于險境的事,剛才那些思緒都是他多心了。
這座宅院不算很大,卻極是清幽雅致,確實是養病的好地方。蓮兒帶著他七扭八拐地走了一小會,就有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蕭靖眼睛一亮,可惜那特別的神采很快就消失了。他苦澀地笑了笑,笑容里竟還寫著幾分心酸。
真沒想到,會這樣與你重逢。
“夏小姐。”
“蕭公子?!?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了嘴巴。
沉默片刻,蕭靖問道“子芊怎么樣了?”
紅著眼睛的夏晗雪道“不太好。郎中說,雖然表姐是急怒攻心之下生了這場病,可她受了寒氣卻沒有好好將養,還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一味操勞不知愛惜身體,才是病源的所在。眼下倒不至于有什么危險,可若是再不見起色,誰都說不準……”
她用手掩住了嘴,眼里有淚光閃爍。
蕭靖用力吸了吸鼻子。他昏迷不醒時,是秦子芊不顧自己也是個病人,跑來盡心竭力地照顧他;到了臨州,是秦子芊不知疲倦的到處跑,為他分擔了極大的壓力;回來的路上,還是秦子芊以精益求精的態度不斷修改稿件,蕭靖數次起夜,都看到了她房間里昏黃的光……”
“有勞夏小姐,帶我看看子芊吧?!笔捑傅拖骂^愧疚地道“是我沒照顧好她,才讓她吃了那么多苦……”
夏晗雪搖頭道“公子何必自責?奴家聽表姐說了些路上的見聞,這一路走來甚是艱辛,夏家還要多謝公子才是。”
蕭靖一愣。看來,病榻上的秦子芊和夏晗雪說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這一對好姐妹私下里都聊了什么。
“公子請這邊走?!毕年涎旱土寺曇簦馈氨斫闵『?,娘一直在這邊看護她。今天一早,娘去紅葉寺為表姐祈福,估摸著再有不到兩個時辰就該回來了,還請公子留意時間,最多待一個時辰就好。”
蕭靖點了點頭。
走了一小段,夏晗雪在一扇屋門前停下了腳步。她對著蕭靖歉然一笑,閃身進了屋子。
不多時,屋里傳來了東西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