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遠嫁的人是夏家的閨女,就算不是,身為禮部左侍郎的夏鴻瀚想安排些人進去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蕭靖本就在痛恨自己的無力。如果能跟夏晗雪一起去北胡,哪怕只是在路上陪姑娘說說話,他也心滿意足了。若是能在關鍵時刻擋在女孩的身前,那就更是盡到了身為男人的本分,他再不會有半點遺憾。
夏鴻瀚楞了一下,苦笑道“賢侄切莫倉促應承。我與你實話實說了吧,此事牽涉的人太多,不知多少人想促成這次和親。就算夏家竭力周旋,能挽回的可能性也不過一兩成而已。
此去北胡兇險萬分,弄不好是九死一生。鏡報受人矚目,賢侄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堪稱前途無量,大可不必來趟這渾水。若你有個好歹,便是夏家連累了你……”
蕭靖哈哈大笑道“您不用再說了。夏小姐是小侄的朋友,如今她有難了,我豈有貪生怕死的道理?說不得,就算那草原是龍潭虎穴,我也要掰下它一片龍鱗,折下它一截虎尾來!”
“好,好。”十分欣慰的夏鴻瀚連說了兩個“好”字,意味深長地道“賢侄如此古道熱腸,將來夏家自不會虧待于你。”
蕭靖咧嘴笑了笑。
虧不虧待什么的再說吧,我只要雪兒沒事!哪怕只能盡一份綿薄之力,也是好的!
不過,如果不虧待指的是以后將她許配于我……
蕭靖驅散了腦海里的白日夢。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哪怕人家說得確實有點曖昧。
他想了想,問道“伯父讓我隨隊北上,應該不只是陪在她身邊這么簡單吧?”
夏鴻瀚道“確是如此。我想讓你把一路的各種見聞寫下來,再登在報紙上。你做得到嗎?到時,隊伍里會有夏家的人快馬為你傳遞消息,你不必擔心其它的事。”
聞言,蕭靖瞇著眼睛道“那么,我是應該隨意揮灑呢,還是應該謹慎小心呢?請伯父指教。”
夏鴻瀚呵呵笑道“指教什么的可不敢當。原來你怎么寫東西,這次還怎么寫就好。這是你最擅長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