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驕女,完可以作為大瑞朝優(yōu)秀年輕女性的代表。一位活色生香、世間少有的麗人要出閣,收到的聘禮只有五百只羊?
這簡直就是侮辱!
車舍里部落就算再窮,也是個生存了數(shù)百年的大部落。跟漢人打了這么些年的交道,怎么可能半點金銀珠寶都沒有?部落里的貴人還有他們的女人都不用穿金戴銀的么?
就算他們真的很窮,除了草原上最不缺的牛羊以外身無長物,那他們對北方的數(shù)次劫掠又該怎么說?那些骯臟的、灑滿鮮血的“戰(zhàn)利品”呢?難道,就不能拿出一些來意思意思?
說白了,人家壓根就沒把和親當回事,連做做表面工夫的念頭都沒有。
蕭靖完能理解夏家人的憤怒。自家小姐簡直像個不值一文貨物被人丟來扔去,不僅賣家不愛惜,連買家都不愛惜!
這也難怪,誰會在意幾乎是免費到手的事物?
這禮部,這朝廷,某種意義上說真是無可救藥了。
后世學外交的學生,有些人會被要求多讀幾遍在義務教育階段就讀過的《廉頗藺相如列傳》。為啥?外事無小事,外交人員便是國家的尊嚴與體面,自然要多學學藺相如、晏子、蘇武等人的事跡。
大瑞朝倒好,連臉都不要了,就差沒說上一句“我們把廣靈縣主倒貼給你們”了!
雖然嘴上沒說,事實也差不多。與夏晗雪同行的嫁妝十分豐厚,大瑞朝確實是倒貼錢送走了她最出色的女兒。
蕭靖看著目眥欲裂的家丁們,低聲道“朝廷如此決定,你我又有什么可說的?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與其為了這些我們無法決定的事煩惱,還不如做好自己的本分,力護得小姐周。若有人真的輕慢了她,蕭某就是拼著一死,也要討個公道,相信諸位也是一樣。”
眾人默默點頭。就在他準備說幾句輕松的話活躍一下氣氛的時候,不遠處飄來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你這人就是膽子小,去趟草原有什么可害怕的?老子早想見識見識那北國風光了,還有胡人做的烤羊,聽說也比京城做的強多了……”
蕭靖扭頭一看,高興得差點從地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