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深深地看了眼氈房,便快步走向了來時的方向。
時光飛逝,蕭靖在這小部落住了一個多月。
說實話,他很享受眼下的“慢生活”。養傷的時候什么都不用操心,身邊有美相伴不說還能得到人家溫柔細致的照顧,這樣的日子就是給座金山也不換啊!
由此,蕭靖甚至產生了“在草原上住下來,與雪兒一起牧馬放羊,當一對牧人夫婦,避開中原紛擾逍遙自在”的想法。
但,一想到報社里那些追隨他的人,想到一直以來的理想與責任,他又狠不下心放下一切當牧民了。
隨著身子慢慢見好,蕭靖也加強了鍛煉。剛能下地,他便在夏晗雪的攙扶下到處溜達,任誰都能看出他歸心似箭。
眼見著恢復到了能乘車的程度,蕭靖迫不及待的和陸珊珊定下了南歸的日子。誰知,就在他出發的前兩天,陸珊珊忽然找人把他叫到了一座帳中。
見了面,兩人都客氣地笑了笑,卻誰都沒開口。
良久,還是陸珊珊打破了沉默“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南下的路線與接應都安排好了,到時你只管帶著你的夏小姐回家便是。”
這些天,心高氣傲的陸姑娘一提到夏晗雪就夾槍帶棒的,蕭靖早就習慣了,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
“聽說,你們那位送婚使逃回瑞都了。”陸珊珊不緊不慢地道“如果夏晗雪繼續留在這里,只怕朝野間會有不少非議,你早些回去也好。”
說罷,她稍稍頓了頓,哂笑道“今日一別,再見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你這人好奇心強,把話憋在心里只怕會更難受……還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一起問了,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靖向前邁了幾步,把雙方的距離拉進了些。
他盯著陸珊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想知道,陸沖是怎么跑掉的?”
陸珊珊美眸一劃,搖頭道“我還說蕭大社長又要問‘你到底是誰’呢,誰知你竟然提起這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
對陸姑娘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蕭靖很不滿意。他收起了臉上最后一點笑意,肅然道“救走陸沖的是你的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