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來不就生分了么?”
高太后在侍女的攙扶下坐回了原處,搖頭道“宮里許多人當這事是禁忌,覺得是皇室的荒唐事,說來很忌諱。可事情就是哀家和先帝做下的,他搶親搶得光明正大,當年的他也是英雄了得,說說又有何不可?礙到誰的事了?什么‘為尊者諱’,哀家都不以為忤,咱們母子聊起又有什么?”
她的話語中滿是豪氣干云的自信,神情也極富威嚴。看得出來,她對當年的故事滿懷激情和自豪,絲毫就沒把什么“皇家的體面”當回事。
陳伯銳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卻只能連連稱是。
高太后頓了頓,再張口時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哀家說搶得好,并不是說當街搶人是對的。這里畢竟是京城,不是西南。天子腳下發生這么聳人聽聞的事,確實有傷朝廷的體面。只是雪兒……”
說到這里,她低聲嘆道“這閨女的命好苦。去北胡吃了無數的苦頭,九死一生了地保住命逃回來,又被人生生拆散,許給了徐家那混球……”
高太后是堅決反對和親的。她本就生長在“刀槍可以解決問題就絕不瞎bb”的環境中,從不會輕易服軟。在她看來,除非男人都死絕了,否則送個姑娘給胡人來求取和平是極其沒骨頭的事。
而西南的風氣又異于中原,女子的地位比起中原的女人要高上一些,讓她更加看不慣犧牲年輕姑娘來和親的事,瞧不起指望著和親解決邊境問題的大臣們。
不過,多年的后宮生活已經把高太后的棱角磨得差不多了,她也學會了從政治家的角度看問題。
這天下畢竟不是她在當家,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很多事也不用她操心。再說,就算她貴為太后,也不方便去管朝廷的決策。
所以,她沒有干涉和親這件國事。
但是現在,夏晗雪回來了,這事也不再是什么天下大事了!
高太后的臉色再次轉冷,淡淡地道“夏、徐兩家定的親事,該不會還有別人摻和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