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不見了?這不是小事啊。秦子芊沒影了,蕭靖和誰洞房去?
新人落跑這事在瑞都不是沒發生過,只不過以前多是新郎跑掉,比如徐繼仁那廝。萬一秦子芊真的跑了,那這個笑話可就大了,夏家肯定會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柄,夏鴻瀚的老臉也必將無處安放。
到底怎么回事!
同樣得報的夏鴻瀚黑著臉走來,沉聲道“子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敢在辦婚事的日子不辭而別……靖兒,婚后你可要好好管教,她現在這么頑劣,也怪你太放縱她了。一個女孩兒家不好好在家中住著,非要跑出去當什么記者,不安不說,心思也越來越野,誰都管不住她了……”
蕭靖成了夏家的雙料女婿,與夏鴻瀚親上加親,身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經歷了曹州的事,夏鴻瀚不由得對他高看了一眼,嘴上也就越來越親昵了,算是真正打心底認可了這賢婿。
待他皺著眉把話說完,蕭靖方才云淡風輕地道“您且放心,小婿自有計較,子芊她跑不掉。外面這些賓客還要勞泰山大人多多照應,我這就去把子芊尋回來,不會耽誤婚事的。”
說罷,他腳步輕盈地走出了廳堂,眉宇間滿是玩味的笑意。
某個不起眼的院落里有間同樣不怎么起眼的偏房。
房中,新娘的衣服已被掛在了一邊。秦子芊扥了扥剛換上的男裝,讓它看來更合身了一些。
一轉念間,她的目光又飄到了喜服上,眼中透出了幾許溫柔;不過,她很快便收回了視線,專心鼓搗起了眼前的瓶瓶罐罐。
“大喜的日子新娘沒了,是讓為夫自己跟自己成親么?”
屋外忽然飄來一個透著無奈的聲音。秦子芊的身子猛地一顫,回過頭來,就看到蕭靖笑吟吟地推開門進了屋。
“夫君……我,這……”
秦子芊支支吾吾地不知該說點什么。她和蕭靖都拜過天地了,卻一聲不吭地放了夫君的鴿子,怎么看都是她理虧,不論她多么直爽也沒法強詞奪理。
期期艾艾了半晌,還沒來得及完成裝扮的她才道“你是怎么找來的?”
蕭靖隨便搬過張椅子坐在了門前,不緊不慢地道“山人自有妙算,不過跟你說說也無妨。知妻莫若夫,剛才地崩的時候為夫就心道不妙,感覺娘子定是坐不住了,結果當真如此。
以你的性子,發生了這種事怎么還能待在家中?若不能趕到事發地去,你在家也會如坐針氈,對不對?這是記者的本能,于公來說,我應該表揚你的,可凡事總得分時間地點場合啊,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呢。
幸好,為夫找人盯住了你。要不然,怕是要獨守空房了,那多可憐?”
秦子芊氣得牙癢癢。她被人看得透透的也就算了,偏偏夏府有人“為虎作倀”,到底還把不把她這表小姐放在眼里啦?
其實,蕭靖在府里的能量早就比她高了,他算是夏鴻瀚和夏夫人之后的第三號人物、夏家的未來,愿意供他驅策的“狗腿子”實在不要太多,盯個梢又算什么。
秦子芊憋了會氣,卻又撇著嘴不無委屈地道“不是你說的么,災情就是命令,身為記者一定要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時刻關注民生和救災,以最快的速度將最新的消息發回刊登在報紙上……”
她嘟囔了一串話,都是蕭靖以前說過的。這妮子,還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蕭靖也不和她爭論,只是道“你想去探訪災情么?那我問你,你要到何處去,可有目標了?”
秦子芊眼眸一劃,昂首道“雖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可也不能在家中干等著,出去打探一番,興許還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蕭靖無語了。
子芊果然是執行力爆表的行動派,這熱情的確值得佩服,只是……你需要這么火急火燎的么!
這年頭沒有地震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