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烘烘的軍漢全然不同。
陸珊珊一聲輕嘆,替他摘下了布條、解開了繩索。
“你來這里作甚,就不怕被人當做奸細殺了?”
她很是勉強地笑了笑,又隨意地坐在了毯子上,一雙眼睛只是盯著手中的燈籠,沒有再往旁邊看上一眼。
燈下看美人本是件很風雅的事,可蕭靖卻越看越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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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兒所言不虛,陸珊珊的臉上寫滿了憔悴。不僅如此,她的一頭青絲之中竟然出現了幾綹白發,想來是操勞過度所致。
“有映月公主在這里,誰能殺得了我?”蕭靖強打精神微笑著坐到了離她不遠的地方,打趣道“在下想問些軍旅中的見聞,不知公主肯賞光否?”
陸珊珊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蕭靖想了想,又從懷中掏出一張字紙遞給陸珊珊,道“這是我前日發出的報道,里面歷數了陸沖所部的種種惡行。你要不要看下?”
出乎意料的,陸珊珊只是接過來匆匆看了幾眼就把字紙還給了他。
蕭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妮子有點反常啊!
就在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陸珊珊忽道“如今大瑞和北胡已是敵國,你在敵營之中久耽,有心人難免會說三道四,對誰都不好。我累了,蕭大社長若沒什么要事就請回吧。”
她的口氣有點冷,態度亦拒人于千里之外。
蕭靖這才收起了笑意。他凝視著陸珊珊那張倔強又堅強的臉,似是想從中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心念電閃間,他忽然懊惱地晃了幾下腦袋。
我真是個鋼鐵直男啊!
就算兩人沒什么特別的關系,幾分曖昧總還是有的。都兩年多沒見了,你一個大男人上來連一句傾訴別離之情的話都沒有就不由分說的和姑娘聊工作,誰會樂意?
更何況,肩負著巨大壓力的陸珊珊正在最需要安慰的時候。
人家沒把你踹出去算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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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低頭輕咳一聲掩去了臉上的尷尬,輕聲道“說起要事,確實有那么一樁。”
說著,他挪了挪身子坐得離陸珊珊更近了些,神秘一笑道“這個問題可只有你才能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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