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的人生似乎總是“在路上”。
披星戴月地趕了半個多月的路,這天傍晚他總算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jìn)了瑞都。
眼見著快到夏府了,心里正期盼著和老婆孩子團(tuán)聚的他忽然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頭。
街上的行人很少。此刻離宵禁還有段時間,他一路上又經(jīng)過了許多平時很是繁華的路段,但看到的人卻比往日少了很多。
除此之外,整個城里都有種莫名的氣氛,讓蕭靖感到了一陣陣莫名的不安。
出于安全考慮,他馬上就派了手下去打探情況。
誰知,老天也有意幫蕭靖的忙那人才離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再明顯不過的異狀就在眾人的眼前發(fā)生了
皇城的方向起火了!
“快,先回府!”
眼見著離夏府已是咫尺之遙,蕭靖一馬當(dāng)先沖在了最前面。如果京城發(fā)生什么異動,他最放心不下的當(dāng)然是愛妻與幼兒。
到了側(cè)門前,他下馬叫了許久的門,里面早已如臨大敵的護(hù)衛(wèi)們才把他迎進(jìn)去。
“夫君!”
才走進(jìn)院子,蕭靖就聽到了一聲滿是喜悅的嬌呼,夏晗雪的倩影也映入了他的眼簾。
今天,她與平日有很大不同一向溫柔似水的小嬌妻這次身披軟甲、手執(zhí)長劍,讓人看到了便會在心中贊上一聲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中巾幗!
夏家的家祖是武人出身,看來這份驕傲還是流淌在夏家血液之中的!
“抱歉,雪兒,為夫回來晚了。”蕭靖快步上前,關(guān)切地道“京里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無論他多么思念家人,這會也不是一敘別情的時候。
“夫君沒事就好。妾身此前曾派人示警,讓人告訴您先別進(jìn)城,想來卻是走岔了?!毕年涎┯趿丝跉?,沉穩(wěn)地道“妾身也是中午才收到密信,言及有人要在京城作亂……”
她看了一眼宮城的方向,那邊已經(jīng)升騰起了肉眼可見的滾滾煙塵“此刻已然事發(fā),卻不知宮里那邊怎么樣了?!?
蕭靖私下張望了一番,會意的夏晗雪馬上道“爹爹領(lǐng)了旨意在外省宣撫,怎么也還要七、八天才能回來。”
岳丈大人不在啊,難怪要雪兒出來主持大局。
不過,蕭靖對此一點也不擔(dān)心。
雖然夏鴻瀚不在,但夏老太爺那只老狐貍還在京郊窩著呢。
只要他在,沒人能翻得了天去。
再說,成為夏家的姑爺后蕭靖就接受了家里的“培訓(xùn)”,現(xiàn)在他對府里那些四通八達(dá)的密道知道得一清二楚。萬一事有不諧,帶著一大家子人毫發(fā)無傷地逃出去也不難。
蕭靖點了點頭,道“可知是何人因何緣由作亂嗎?”
夏晗雪搖頭道“妾身愚鈍,對此一無所知……府里的幾位先生看了些消息之后也沒什么頭緒,只是說此事不像是皇室中人所為,否則這般行事未免也太過草率了?!?
蕭靖溫言道“夫人勿要自責(zé)。岳丈大人不在,你每日將府中上上下下的事務(wù)操持得井井有條已極為難得,哪里還有閑心去管那些紛繁復(fù)雜的情報?你是天下間難得的賢內(nèi)助,又不是包管一切的世外高人,這事又怎能怪你?”
夏晗雪甜甜一笑,繼而收起笑容正色道“夫君,妾身早些時候已打探過了,京城及周邊的各營兵馬都沒有什么異動。此事處處透著詭異,您還要小心些才好?!?
蕭靖想了想,道“既如此,就以不變應(yīng)萬變吧。宮中到底如何,稍后應(yīng)該有消息傳來,我們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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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忽然有下人過來稟報“小姐,姑爺。外面來了一位公公,說是要見家里主事的人?!?
蕭靖和夏晗雪對了望一眼。說曹操曹操到……嘿,來得真是時候!
很快,蕭靖就見到了來人。
說起來還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