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狀況相互印證,便會讓人心中疑竇叢生。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隨從中有一位略通醫術的。此人在看過藥渣后還嘀咕了一句“這是什么虎狼之藥……”
蕭靖扭頭望向何宛兒所在的方向,心中有些傷感。
如果他所料不錯,白夫人應該身染重病,甚至已不久于人世——那么,宛兒見到母親的第一面或許也是最后一面。
因此,白夫人才不管不顧地找到自己、又放下長輩的架子極力懇求……
蕭靖完全理解了這位母親的想法。
也因為這樣,他才不顧別人的反對認真地促成了這次會面……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輕輕拂過了蕭靖的臉。幾只鳥兒歡快地落在不遠處啄食著地上的東西,那一聲聲輕叫終于把他從黯然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蕭靖站起身,道“咱們走吧。”
身邊的幾人應了。他們正準備去牽馬,卻看到一個輕盈的身影自遠處飛奔而來。
蕭靖示意無事,任由那個人向他撞來。
“靖哥哥!”
一身男裝的何宛兒略帶哭腔地喊出了這三個字,卻又在距離蕭靖幾步之遙的地方一個“急剎”停下了腳步。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敏感,也知道自己會給別人惹上麻煩。
“見過那位夫人了?”
蕭靖溫和地笑著,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是前幾年,他還可以揉一揉宛兒的頭發、用寵溺的語氣說幾句安慰的話,也可以任由女孩像妹妹在兄長面前一樣撒嬌耍賴,將那些莫名的小情緒都發泄出來。
可惜,宛兒是個大姑娘了。
“見過娘……白夫人了。”
何宛兒的臉上既有無盡的歡喜,也有深深的悲傷;這兩種情緒極為復雜地交織在了一處,蕭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她那張悲喜交集的小臉。
“白夫人送了很多好東西給人家,還跟人家說了好久的話。”努力控制著情緒的何宛兒終于展顏一笑,道“她說,過段時間會再來看宛兒的,到時候還要陪我更久呢。”
蕭靖笑容一僵,隨即面色如常“那好啊。看到宛兒這么開心,連我為你高興呢。”
何宛兒“嗯”了一聲。忽然,她有些扭捏起來,小聲道“娘還說……”
“啊?”蕭靖微笑道“白夫人還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