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院門大開,一張久違的俏臉再次映入眼簾。
蕭靖大步走上前去,擁住了那個穿著狐裘的溫暖的身軀。
“還好,你來了。”他面帶微笑,在陸珊珊的耳邊低語:“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帶著人去接你,免得你在路上樂不思蜀,忘了還有人在京城苦苦等著和你相會呢。”
陸珊珊身后,她的貼身護衛都一臉冷酷地背過了身,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就好像河對岸的林子里有什么敵人在潛伏似的。
而在蕭靖背后,正在做編輯實習的董懷遠才聽到聲音想出門看看,就被一只手扥回了屋里。
在大庭廣眾之下相擁讓陸珊珊也有些羞怯,但長久累積的思念之情給了她勇氣,讓她可以放下一切享受這難得的重逢與溫暖。
直到天空中紛紛揚揚飄下的雪花沾濕了衣衫、那兩條能開得硬弓的手臂也有些酸軟,她才輕聲嗔道:“夠了沒有?別讓小孩子看到教壞了人家。”
蕭靖這才松開雙臂,笑道:“小孩子?珊兒說誰啊,小遠都是要娶親的年紀了,小雅正在到處給他物色合適的女孩呢,看到就看到吧,怕什么。”
陸珊珊活動了一下肩膀,白了他一眼道:“這里臨街,萬一有別的小孩子路過怎么辦?再說,小雅會怎么想?”
蕭靖臉色一窘。適才心中的熱情如巨浪般涌來,他只想著擁住佳人述說別情,卻在無意間忽略了身邊人的感受。
進了房間,陸珊珊和小雅等人寒暄了一番,便帶著蕭靖來到了會議室。
“我有兩件事想說,應該都是你感興趣的。”陸珊珊匆匆喝了口茶水,抿嘴笑道:“看你著急的樣子,對這消息應該是期盼已久了……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說著,她從行囊里掏出了一張地圖在桌上攤開,用手指著上面的地點以清脆的聲音娓娓道來:
“冬月初五,曹馳率軍突襲沃倫巴部,斬其精銳三千余,擄獲牛羊無數;”
“冬月廿二,曹馳趁鄂吉雅部與艾沁部火并的機會坐收漁人之利,陣斬北胡小王四人,俘小王九人,殺傷北胡大將以下勇士不計其數;”
“臘月初三,曹馳突襲欲自立汗帳的寶蘭臺部,其部除被斬殺者外部潰散,偽王庭幾乎被一網打盡,偽汗巴圖木落荒而逃不知所蹤……”
陸珊珊講述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語氣十分平靜,但蕭靖卻不能自已地攥緊了雙拳。
“后來呢?曹馳是否退出草原了?”他壓抑著澎湃的心潮問道:“若是成了各部的公敵、被諸部聯手對付,怕是他也要進退兩難吧?”
陸珊珊微笑道:“不必擔心,那家伙可有分寸了。這種事以前不是沒發生過,但曹馳除了征伐,也在草原上拉攏了不少人……有許多部落想要圍殺他,到了地方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捉到他哪有那么容易。”
蕭靖聞言更加振奮了。
什么叫神兵天降?什么叫國士無雙?
這就是了!
極具軍事天分的曹馳在邵寧的支持下完脫胎換骨,成了北胡人最為畏懼的戰神。
假以時日,草原之患必將被平定,大瑞至少五十到一百年不用再擔心來自北方的威脅!
激動之余,他又有點無奈。
自己苦等了幾個月的消息,甚至連夏家的渠道都用上了,結果居然還得從姍姍來遲的珊兒這里聽到準確的信息。
罷了,人家怎么說也是地頭蛇,消息傳遞更順暢也是應該的。
陸珊珊見他先是激動、后是沉吟,以為他在思考,便等到他再次抬起頭來才道:“至于第二件事,我只是覺得可能對你有用,但也不很確定……”
難得看到面露難色的陸珊珊,蕭靖不禁打趣道:“怎么,還有什么事能難住我們的巾幗英雄?不妨說來聽聽。”
陸珊珊這才點了點頭,道:“我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