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非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體育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內特羅賓遜從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嗨,陸,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樣?”
他太喜歡這個叫陸非的新隊友了,簡直能夠與他、威爾康羅伊,還有布蘭登羅伊無縫對接,今天晚上的訓練之所以會拖延到這個時候,完全就是在試驗隊友與陸非的配置。
內特羅賓遜打控衛(wèi)的時候,陸非可以打得分后衛(wèi),兩個人你突完了我突,就像機關槍一樣能把對方的陣型打成篩子。
威爾康羅伊打控衛(wèi)的時候,陸非依舊打得分后衛(wèi),這個時候陸非的無球跑動就像神出鬼沒暗夜精靈,只要他接到球,抬手就是一記冷箭。
當他們倆都不在場的時候,陸非竟然還能夠打控球后衛(wèi)的位置,帶領替補陣容或者和布蘭登羅伊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樣的后場組合簡直太棒了!
當然每個人的出場時間可能會有所縮減,但是要知道這樣多種多樣的隨機組合,相當于整場不給對手絲毫的喘息機會。
對手要時刻防備著愛斯基摩犬隊后場組合的狂轟亂炸。
陸非笑了笑,微微搖頭“內特,你和他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自從喝了波波維奇的紅酒,他現在對酒簡直是怕了。
“好吧,不過歡迎你加入愛斯基摩犬隊。”
內特羅賓遜抬起手張開手掌。
陸非也抬起手,和他握在一起,兩個人肩膀對撞了一下。
身后,洛倫佐羅馬爾看見他們倆友好和諧的畫面,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
月光灑落在安靜的校園,路邊的路燈把陸非的影子拉的很長。
雨停了,空氣中充滿了泥土清新的氣息。
他走出了學校的大門,走在西雅圖安靜的街道上,這個城市沒有西海岸加州的喧鬧,也沒有東部波士頓那種厚重,馬路上的車輛稀少,夜晚安靜而舒適。
不遠處巷子里的一家門面還亮著燈,上面掛著szechuan exress的牌子。
這是一家川菜館。
陸非記得后來改名字叫天鮮餃子館。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地方很小,只有四五張桌子,裝修的很簡單,墻上掛著一臺21寸的彩電,電視旁邊貼著菜譜,有川香回鍋肉,麻婆豆腐這些炒菜,還有面條和水餃。
“老板,一盤水餃,一份麻婆豆腐。”
陸非坐下點餐。
老板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姓陳,以前陸非總喜歡叫他陳老爹,每年來西雅圖打客場比賽,他都會來陳老爹的餃子館坐一坐。
一年只有那么幾次來西雅圖的機會,每一次來都覺得能在這里吃上一盤熱乎乎的嬌子,簡直不要太幸福。
“好嘞,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給您下去。”陳老爹剛收完桌子準備回廚房,聽到陸非的話,回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客人,說的是中文,看年齡應該是附近留學的大學生。
過了沒一會兒,陳老爹從后廚端出一盤餃子和一盤麻婆豆腐,餃子正往外冒著熱氣,通紅的麻婆豆腐上撒著翠綠的蔥花,讓人看的食欲大振。
“您請用餐。”陳老爹說道。然后又從旁邊桌子上拿了一碟辣椒油過來“我自己熬的辣椒油,不知道這個做蘸料你吃不吃的習慣。”
“習慣。”陸非微笑道“謝了老爹。”
“謝什么,你伙子你老家哪兒的?”
陳老爹坐在旁邊的桌子上一邊剝著蒜一邊和陸非聊著天。
“江南彭城。”
“那咱倆倒是挺近的,我魯省的,你剛來美國?”
“是啊,在華盛頓大學留學。”
“那可是個好學校,小伙子出息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