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華盛頓睡意朦朧中感覺有個人進(jìn)了宿舍,翻身看了一眼,蒙蒙亮的晨光中看見陸非那熟悉的身影爬上了床,他在心里嘟囔一句為什么沒有女人找老子之后又沉沉睡了過去。
陸非只感覺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響起了陣陣鼾聲。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還是被諾基亞的手機(jī)鈴聲吵醒的。
“喂……”陸非閉著眼睛從枕頭旁邊摸到手機(jī),放在耳朵上。
“陸非,你答應(yīng)我今天要陪我在西雅圖逛一逛的,你人呢?”電話里傳來顧棠清脆的聲音,似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不會還在睡覺吧?”
“沒有,我正在查旅游攻略?!标懛沁B忙爬了起來,“去太空針?biāo)趺礃???
“那你快點(diǎn)下來,我在你宿舍樓下了?!?
“啊?好!”
陸非以極快的速度穿衣刷牙洗臉,頭發(fā)隨手?jǐn)[弄了一下,套上一件黑色衛(wèi)衣就沖出了宿舍。
顧棠亭亭站在樓下,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外面是一件粉色羽絨夾克,俏皮可愛。
兩個人站在一起,像極了——嗯,黑白無常。
十一月的西雅圖,涼風(fēng)習(xí)習(xí)。
顧棠拖著睡眼惺忪的陸非到了公交站臺,順便在馬路邊給他買了一杯牛奶,陸非喝完熱乎乎的牛奶感覺更困了。
倆人等了半個小時,方看見一輛紅白綠三色相間,車頭宛如火車頭般的有軌電車,順著軌道滑了過來。
陸非記得這種電車到了2007年的時候就全部被淘汰換成了另外一種更高級的有軌電車系統(tǒng)。
他瞅著眼前這破車像是拖拉機(jī)一樣,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耐T诟?,車門一開,底下排隊(duì)的人們有序的上車買票,和國內(nèi)早晚高峰擠公交的情形倒是不太一樣。
車?yán)锟臻g不大,人也不多,兩個人隨便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沒坐一會兒,陸非又感覺眼皮開始打架了。
隨著電車有節(jié)奏的晃動,陸非的下巴也在有節(jié)奏的點(diǎn)頭。當(dāng)陸非感覺自己下巴快要點(diǎn)抽筋的時候,電車猛的咣當(dāng)咣當(dāng)兩聲,總算是停了下來。
“啊?到了?”
“是啊,到了。”
顧棠白了他一眼,扶著他下了車。倒不是因?yàn)殛懛悄昀象w衰需要人攙扶著,只是怕他剛睡醒,一個不留神從電車高高的臺階上摔下去,這樣太給祖國丟臉。
“嘖嘖,你能想象西雅圖的太空針?biāo)皡^(qū)只有這么點(diǎn)人?”
陸非站在太空針?biāo)皡^(qū)門口感嘆了一番。
“本來西雅圖的人就不多啊?”顧棠不明白陸非瞎感慨什么,西雅圖天冷的早,來這里旅游的人本來就不多。
再說了在美國,西部被東海岸的人們稱為“flynuntry”,就是飛過的國家,意思是他們對于西部的了解僅僅停留在飛機(jī)飛過的份上。
陸非心里想著,那是因?yàn)椤侗本┯錾衔餮艌D》還沒播,等到這部電影火了以后,來西雅圖想要遇上佛蘭克的人會越來越多。
想到了《北京遇上西雅圖》,陸非就想到了吳大爺,想到了吳大爺就想到了那樁狗血爛糟的新聞,想到了新聞……
“陸非,你快過來看,今天的西雅圖報紙上有你的新聞呀!”顧棠不知何時走到了報亭跟前拿起了一份當(dāng)天的報紙。
好好的出來旅游,你看什么報紙真的是夠了。
陸非看向她手里的《西雅圖日報》。
“來自中國的球員,用一波神奇的表現(xiàn),帶領(lǐng)愛斯基摩犬隊(duì)贏得了ncaa常規(guī)賽第一場勝利,今年的愛斯基摩犬隊(duì),會是一匹黑馬嗎?”
nj采訪時候所拍的畫面,昨天的那場比賽是西雅圖最引人注目的比賽,所以今天新聞的頭版頭條就是陸非的這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