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地站在實驗室的隔離室里,淡淡地透過防彈玻璃看向那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拿著記錄本的研究員。
他大致知道了自己現在是什么情況,現在應該是已經成了這個組織的“小白鼠”了。
從外面那雙淡漠的眼睛中,他不能找到一絲一毫的人性,可能這個研究員見多了他這樣“小白鼠”,已經習以為常了。
論殘忍,論沒有人性,這個習慣以活人為“實驗素材”的組織,應該比起他們這些因為無法忍受饑餓,而吃過人的“惡鬼”,更尤有過之吧。
誰也不比誰更無辜!更高尚!
可是這個組織比他們強大太多了,從他今天領的的合成食品來看,這個組織的實力不是他能想象的。
在他們槍炮的威脅下,他只能順從,任由這些惡魔把自己歸類為“罪不可赦的惡鬼”!
雖然按照黃金時代的道德觀來看,他確確實實罪不可赦,但他們自己難道不是嗎?只因為他們過于強大,沒有人可以審判他們而已……
顧靈越生無可戀地抱著槍坐在副駕駛位上,眼神呆滯地望著不斷后退的景色,早知道會有今天這個下場,她昨晚寧可餓死也不向這個女人借吃的了!鬼知道她究竟經歷了什么!
這破組織的制度果然有問題吧!憑什么她遲到了那么一會,就不給她飯吃了!
她為什么遲到,你們心里沒點數嗎?!她以后堅決不在飯點做任務了!你們又不跟她加飯!
一陣顛簸,組織的各個基地建筑再一次站了起來,順著偵查部隊剛剛探測確認過了的安路徑繼續人類的征途。
在剛才幾個小時里,組織的主要安排是檢查各個重要設施的具體情況,換好因為趕路而有所損壞的零件。
磨刀不誤砍柴工,現在時不時檢查一下,比到了危機時刻,因為幾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葬送一切要好的多。
那個對于“血肉森林”的救援活動,不過是為了不浪費檢查設施的時間,而臨時起意的一次“演習”。
主要目的也僅僅是為了鍛煉偵查隊員,對各種情景的適應性,對上級各種命令的服從性。那些被救出來的幾百個人,只是“演習”的副產物而已。
畢竟在計劃北遷以后,偵查部隊的人數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增加了不少。
稚嫩的新兵總是要磨一磨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經驗豐富的老兵。
“守望者”故作平靜地坐在剛剛重建完成的“信息處理部”里,快速閱覽著那些剛剛處理完畢的,從各個偵查部隊傳來的信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大學的專業是文學……
這該死的末世,硬生生地把他一個溫文爾雅的文科生逼成了每天拿著一把槍,看誰不順眼就敲一下的暴力男。
他知道在這個組織里私底下有個口口相傳的“暴君”排名,他“守望者”每一次在被評選時,都以“組織里最為殘忍,最為暴力,最為狂野”的評價,自有傳說以來穩居第一。
對此,他只想說“不!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明明我是一個那么溫柔的人!”
就是出去和其他組織交涉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們那寫在眼底的恐懼,都讓他分外委屈,他究竟做了什么?為什么大家這么怕他?!
現在,他終于有了一個一看就是文科生該做的事!他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儒將”的!
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嘖嘖!這翩翩美周郎的畫風,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帶著迷一樣的紅暈,“守望者”飛快地閱覽了一份又一份報告,在各個報告上,行云流水地寫上他的批示,遞給他身邊的秘書,讓他找好各個方向的負責人,把指令準確無誤地傳達下去。
現在的“守望者”才有了他夢想中工作的感覺,文科生的人生不就應該坐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