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給我起來!”
發生了什么?天氣怎么如此陰沉?她又怎么會躺在這里?
明明她記得她剛剛是六號營地二團三營三連的一個工棚里監察那些原生命工廠的人,防止他們暴亂來著?
明明她記得一切都很正常,為什么一睜眼她就會趴在這里?
“你為什么在工作期間,不在工棚?”
那個拿槍把她拍醒的“大人”臉色很有些陰沉,似乎下一秒,如果她回答的不對,她就將立刻去死。
可是這怎么可能?
顧靈越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為什么她會覺得這個人會真的殺了她?
她可是記得這個人也是組織的一員呢。
他不在意誓言的反噬嗎?
而且問的還只是工作期間,不在工棚,在這里睡覺的原因而已。
她就是真的偷懶,曠工,也不至于要立刻被殺吧?
顧靈越渾渾噩噩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她發現……
她真的完沒有那一段她離開工棚的記憶,她的記憶中最后的片斷是有幾個人沒有工作,在閑聊著今天發生的瘋子襲擊他們的事。
都很正常沒有問題。
真的不記得她為什么會來這了。
可在怎么可能?難道是有人把她打暈了扔過來的?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一醒來就在這了……”
顧靈越沒有猶豫多久,她直接把她的記憶告訴了這個穿黑衣服的有些陌生的“大人”。
應該是“大人”吧?她記得就是這個人,帶著一線會的飛機裝甲車滅了那生命工廠的,她還親眼看過他和守望者大人的平等談話,應該是同一個級別的人。
“你可記得你最后看見或聽見了什么?”
為什么問這個?這不太像是問一個無故曠工的懶鬼的問題啊!
這問題怎么都感覺像是在問一個可能的目擊者?!
發生了什么?
顧靈越有些茫然地緊張著,在暈倒沉睡或者說丟失的那一段記憶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在我最后的記憶里,除了有幾個閑談的一切都正常?!?
顧靈越不知道如何編才是符合這個人的心意,所以她只好實話實說,這種時候只能實話實說。
“正常?”
閃電大人微微皺起了眉頭,怎么可能正常呢?難不成這個人是真的在那驚變發生之前就偷偷跑出來了?還是說她在說謊?
“是的!除了他們在討論我們一線會把那發了瘋的人送進實驗室以外,都很正常?!?
他沒問你這個,把發瘋的人送進實驗室這個消息本來就是他們偷偷散發的,為的就是以后逐步公開這事做心理準備。
先用公認的已經不配為人的罪人做一次先行的實驗,如果效果好,大家覺得這個懲罰合理,那以后就把這個固定為一種一線會的特色懲罰了。
根據罪行的輕重被丟到不同實驗室,或者進行不同勞作。
這是為了以后他們真正穩定下來了后建立一個完整的律法秩序做準備。
他們是人,也是會死的,難道契約死了,或者說他的能力廢了,整個一線會就不發展了,就直接散架了?
這次之所以不直接強制要求突然加入了上十萬的人部向契約起誓,為的就是為以后做準備,做實驗。這是一次大膽的嘗試!
他們現在太依賴契約的能力了,但他的能力已經漸漸地有了一些不可琢磨的問題,到了需要改變一下體系結構的時候了。
這是組織高層考慮事,沒必要告訴這個有著重大嫌疑的人。
“現在那個工棚的人,包括其他在場的監察者在內,基本死了,作為少數的幸存者,或者說是重要嫌疑人的你,現在有什么可說的嗎?”
顧靈越?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