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看宗門傳送陣的小人物,他在這個以“圣”字開頭的宗門里是默默無聞的,名字喊出去合共就沒幾個人會聽過的那種默默無聞。
雖然他的修為已經(jīng)比小宗門的那什么野雞一樣的宗主高不少了,但他還是默默無聞,知道他的人可能還沒有知道那些野雞宗主的人多。
因?yàn)樗娜穗H交往一直很少,不多,甚至是沒有幾個。除了他的父母兄弟,可能他同期的幾個同學(xué)都把他給忘了吧?
或許是人緣太差,也或許是運(yùn)氣不好他修到一百多歲中火修士的時候,就被分配到了這里成為了這窮鄉(xiāng)僻壤的一個小小的師門傳送陣的看守,這里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人來,火石什么的基本約等于無,無論是生活,還是修煉,都顯得格外拮據(jù)。
他估計(jì)他此生是沒什么希望了的,只能在此安安分分的虛度光陰了。
由于放下了一切,知道那修煉是怎么回事后,也不再向往那所謂的長生不老的少年時的美夢,他這兩年竟然過得還是十分愉快。
娶了一個當(dāng)?shù)厝缁ㄋ朴竦睦掀?,養(yǎng)了一個活潑好動的小娃娃,每天都是老婆孩子熱坎頭的生活,只要不修煉了,那宗門里發(fā)下來的每個月的兩百小品火石也是讓他和他家人活得滋滋潤潤的。這生活就是神仙也比不得吧?
唯一可惜的時候,他這一家只能住在那個干巴巴的除了他自己合共就沒幾個人來的,都發(fā)霉了,長草了的師門傳送陣的附近。
這里以前是兩個弟子看著守著,由于那個運(yùn)氣好,或者說師門覺得在一個一年到頭沒幾個人使用的破傳送陣邊上,放兩個弟子太浪費(fèi)資源了,所以那個比他年輕一點(diǎn)的弟子又被招了回去,現(xiàn)在也就他一家三口了。
為了那每月的可以讓他們家活得很好的兩百小品火石,他就是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地一天到晚守在這荒無人煙的小破傳送陣邊,每次要什么東西的時候也都只能讓他媳婦到外面的幾個集市上捎帶著回來。
不過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到現(xiàn)在她還沒回來,是出了什么事嗎?
傳送陣邊的亮著燈的那個小木屋里,一個看起來莫約有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邊輕輕哄著那個縮在搖籃里快要睡著了,卻又沒有看見媽媽而哭鬧不止的小嬰兒,又一邊抬起頭憂心忡忡地看向門外。
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雖然沒什么人用,但這宗門傳送陣還是必須要有人守著??!萬一出了什么事……
那守在門邊的中年中火修士,看了看自己邊上一直在哭的嬰兒,又看了看除了月光就一片漆黑的門外,內(nèi)心深處很有一些掙扎。
他還是想要去找那個妻子的。
但愿她不出什么事吧!
這里只是窮鄉(xiāng)僻壤的,應(yīng)該沒人敢難為他一個中火修士的妻子吧?
怎么還不回來???
要不?出去找找?
他離開這一會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吧?
中年修士的內(nèi)心開始掙扎,他又看了一眼那個又一次哭累了睡得香甜的嬰兒,又有幾分躊躇。
他也走了,那這孩子怎么辦?
把她一起背走?萬一遇到什么危險……
不不不!不可能的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哪來什么危險!
就是才剛剛睡著又驚醒的話……
想了想那讓人腦袋炸裂的哭鬧聲,中年修士苦笑著搖了搖頭,再說吧……
但愿她娘沒事!怎么還不回來?。?
他都要望穿秋水了……
正想著尋思著放下一切出門找人的時候,一道凜冽的寒光從天而至,他的目光縮了縮,快速從他自己的本命火界里召喚出了他的本命黃劍,馬上的跳出門口,掩上大門。
不管來者是誰,都別去打擾他孩子!
別看他荒廢了兩年,但他可還是從“圣”字開頭的大宗門里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