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去找顧靈越那二傻子的,還當著他的面把她帶走的那個二號工程部巡邏第二小隊,就是這什么“五號工程部偵查第九小隊”的前身。
所以也就是說這個人和那經常犯傻,自己挖坑埋自己的二傻子是一個隊的!
嘖!所以那個二傻子不會也被困在這了吧?
哼!果然是姓顧的二傻子!這小村莊怎么看都不太對勁吧!末世能有這么安詳的小村莊?
怕就是做夢都不敢這么做的吧~
到頭來還是要靠他來拯救世界!
哼!二傻子看你以后好意思喊他百里狗的~
一瞬間百里的腦海里有無數的思想飄過。
直到……
“謝謝??!”
那個制服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就像是五號工程部偵查第九小隊的,跟顧靈越一個隊的人,很有禮貌地道了謝,接過了那用黃金時代很常見的透明塑料袋打包的三個牛肉包子,轉身就要離去……
“??!這個小兄弟,你等一下啊!”
還好在交身錯過之前,百里徇及時回了神,伸出了手,拉住了這個眼光混沌呆滯,頭發繚亂的,曾經很是傻得歡快的某個樂于吃瓜的群眾。
被百里徇這一拉,那個活得很是有些渾渾噩噩的人的目光里很快就又是多了幾分絕境之中的清明。
在這一瞬間,與他對視的百里,成功被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的目光所震撼。
這是怎樣的一種目光??!
絕望里透著希望,希望里透著憐憫,憐憫之中還飽含這深沉到骨子里的悲傷,悲傷的結果卻又是無窮無盡的癲狂,最后這種無法言說的癲狂卻又化做了這寫在靈魂之內的死一般的寂滅。
這人究竟經歷過什么?
猛得一瞬,百里徇的心就仿佛被揪了起來。
萬一顧靈越她……
想都沒敢繼續往下想去,百里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注視著這個這維持了一瞬間的清明的眸子。
“你認識顧靈越嗎?”
聽見百里的問題,那個目光恢復了混沌的人,卻又很自然地咧起了嘴,狀似開心地,一板一眼如提線木偶般地笑著。
“認識,怎么可能不認識呢?她可是剛來我們小隊的那幾個新成員之一啊!”
聽著他那狀似輕松平和隨意的回答,百里的聲線顫抖了一下。
“那你知道她最近怎么樣了?”
“她啊~”
一個玩味的笑出現在了那個目光還是混沌又死寂的人的臉上。
他動了動頭似乎是在打量這個莫名其妙問他隊友情況的陌生人。
這一切的行為,如果不看他的目光的話,會十分正常,就是放在別處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可他的目光卻是如死了一般的沉默與混沌。
這讓百里的心底都開始泛起一陣陣涼氣。
“你是她什么人?為什么要問她的情況?”
他的語氣還是很正常。就像是在正常的應對一個突然向自己詢問自己同事,同學,熟人近況的陌生人一樣。
這警惕是正常的,反應也是正常的,但百里看著他行為就是無比的恐懼。
這反應和這回答……
該不會她真的陷在了這里吧?
“你還記得一線會嗎?”
深吸一口氣,百里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據他了解那個組織的人特別多,根本不可能會有誰會認所有的成員。
所以他冒充一下應該無關痛癢。至于那個何什么隨口提過一句的“入會契約”什么的,他相信一般正常人是不會有人閑得發癢動手去試探的。
就是真的有人嘗試了,他也完可以向他們解釋自己是一線會外圍組織的,很仰慕一線會,十分想加入他們。
反正他們連自己組織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