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多天了。你們說何師妹與文先生能去了哪里?”
捻下兩片葉子,藍衣少年帶著無端的愁緒,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同樣背著劍的同伴。
“哎哎!藍藍啊!你就別擔心了!那不是我們能管得著的事!”
穿著黑色衣服的跳脫少年兩步就跳到了藍藍的身邊,一把就搶過了他手上的樹葉。這讓看著他們的那個穿著淡黃色長衫留有小胡子的人眉頭直跳。
沒有多想地,他很快就走了上來,一把就拍掉了褔三手上的爛樹葉。
“業己,你又打我!”
看著黃衫少年,褔三縮回手,就有些浮夸地笑著往后一倒,正巧倒在那個微微斂去愁容的藍衣少年的懷里。
“藍藍!你管管他!”
靠著藍衣少年的肩膀,褔三笑得很是開心。
“出門在外,你應該注意一點形象的。”
沒有讓那個神思還有些恍惚的藍藍說話,黃衫少年一把就把那個還是有些沒有正行黑衣跳脫少年給拉了出來。
“喂喂!你要不要這樣用力?我身上肯定是已經紅了~”
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黃衫少年掩去了眼底暗涌的情誼,替衣冠有些不整的褔三理了一下衣襟。
“這是你活該,你都這么大一個人,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的走路?隨便靠在別人身上算是什么事?”
褔三不怎么在意地拂開黃衫少年的手,又一次倒在藍衣少年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
“藍藍怎么算是別人呢?他可是藍藍啊~”
無奈地,藍衣少年輕聲笑了一下,沒有做出什么反抗。和他們在一起總能得到心情的放松,這樣真好。
就在這時,那個拿著扇子卻仿佛拿著榔頭的,穿著文士長衫卻如穿著武士短袍的少年走了過來。他先是蹙著眉頭看了一眼那三個又打鬧成一團的室友,然后沒有再想多說的,踏著重重的步子,做出了一種大將的風范。
因為他完全不想理會那些腦子有問題,讓他每次看見都十分鬧心的狐朋狗友,所以他就想一個人徑直前去。
“丁稀!你等等!我們一起去!”
看著那個拿著扇子卻仿佛是拿著榔頭的,穿著文士長衫卻如穿著武士短袍,名叫丁稀的少年,業己心思一動,快步趕了上去,暫時把還后面不想動的褔三與藍藍丟在了腦后。
他就看你們不追上來的!嘰嘰歪歪什么的最討厭了。最好你們一輩子都沒機會和時間相處!
“哼!要去就快速一點!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
憋著氣,握著扇子,一臉不爽地,那個拿著扇子卻仿佛是拿著榔頭的少年惡狠狠地回過了頭。
“哈哈!你又是不知道外面的人對我們的評價!”
快步趕了上來的褔三嘻嘻笑著。
“強藥宗什么的,不是娘娘腔才去的宗門嗎?”
聽見褔三的話,那個穿著文士長衫卻如穿著武士短袍的少年死死捏著扇子,憋著氣,黑著臉道。
“你們都忘了文先生的話嗎?別人怎么說是別人的事。我們自己還這樣認為,這樣去做就是自甘墮落了!”
“那你是說我們自甘墮落了?”
笑嘻嘻地,褔三無所謂問道。
“不!我沒有!”
狠狠地掃了一眼那個被褔三牽著的藍衣少年,那個拿著扇子卻仿佛是拿著榔頭的,穿著文士長衫卻如穿著武士短袍,名叫丁稀的少年的心里卻是有了一些想法。
你們可不是自甘墮落嗎?笑得這么好看,長得這么美型,氣質還這么春風拂面,那可不就是為了讓別人誤會嗎?
“好了,我們要去意城就快些去吧!別在墨前輩召開的大會上遲到。”
帶著無邊的溫柔,藍衣少年淺淺地笑著。
“嗯!藍藍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