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它藥后,我們發(fā)現(xiàn)它的心跳又變得正常了。”
凈化他們所在的基地的一個潔凈光亮的空間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帶著口罩,拿著一張心電圖,很是認真地同其他的人探討著什么。
“這很好,先記下來。”另一個帶著口罩和眼鏡的人點了頭,然后又拿出了另一個藥品,再試一試這個,看看這個生物會有什么反應。
“好的。多少時間統(tǒng)計一次呢?”
“十分鐘吧。數據多一點會跟準確一下。”后來的讓看了一眼時鐘,無所謂的說道。他們現(xiàn)在用的還是地球時間的時間間隔,哪怕這個星球和地球有著不少的區(qū)別。
“好的,劑量還是從低到高嗎?”借過藥品,第一個拿著心電圖的研究員問道。
“是的,這樣可以記錄的數據會多一點。”點了點頭,那第二個說話的研究員把他的目光投向用玻璃隔開的新造的隔離室里。
只見那里固定了一個有著將近四米高的動物,馬臉龍爪長尾灰毛。他因為被迫注射了某種起到安眠作用的藥的而陷入沉睡。軟軟的毛垂在身上,有一種頹廢和絕望的氣質。
“話說這樣的生物還有幾個?”一個拿著實驗報告的研究員推了一下眼鏡,他害怕這個一死就徹底失去素材了。
“還有不少吧。我不清楚,是那些在外探索的小隊帶回來的。”第一個研究員把玩了一下藥瓶隨口說道。
“你小心一點,這藥做出來可不容易呢。”第二個研究員害怕那個拿著藥瓶的研究員一不小心把藥撒在地上,特地的提醒了一句。
“嗯,你放心就好。我都做了這么多次實驗了。有幾次出過紕漏的?”那玩著藥瓶的研究員輕笑道“話說為了制造這瓶藥,那些化學部的用了多少貴金屬?”
“沒用什么,他們說已經找到用非金屬的元素合成相應的催化劑的方法了。”第二個研究員搖頭答復道。
“他們不會磕死在那看起來很美妙,但一直都走不通的非金屬催化上了吧?那可是特別麻煩的均相催化啊!”第一個研究員又一次細細地打量了一遍這個據說在制造途中一直都是用的是非金屬催化劑的藥品。
他都有些好奇了,據他所知要制造這瓶藥可是要經過不少工序,而有機反應多半是要用到各種催化劑的。而催化劑能催化是因為它們有著相應的電子結構。一般只有過渡金屬才符合某些特定反應的要求。他們那些化學部的不使用金屬催化劑,是想一瓶藥造上十年吧?
好吧!他也聽說了化學里有一個邪門的小道流派,他們死活要在金屬催化高度發(fā)達的黃金時代,堅持研究吃力不討好的的非金屬催化。這能出什么成果?有什么應用?
拜托現(xiàn)在最流行應用最廣,最為有效,對環(huán)境最好的都是非均相的催化好嗎?你們?yōu)槭裁捶且芯磕欠N能讓那些單是合成就麻煩出了一個奇跡,催化效率還不高,而且還多半只能用一次的非金屬催化劑?難道你們能讓這催化劑好好的固定在載體上嗎?
“那到不清楚,估計他們又有了什么新進展吧?比如,又提高了幾個百分點的選擇性?”搖著頭,第二個研究員隨口猜測著回答。
“切!一群死腦筋的家伙。”輕笑著收起藥,那第一個研究員就沒有再在這問題上多呆了。反正他也不是那個方向的研究員,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咚咚的心跳聲在胸腔里回響,他知道自己還活著,他知道自己還有思維,還有情感。他想睜開眼睛大聲地質問,他想抬起爪子拼命地掙扎。
可是,可惜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就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和智慧他都做不到,他只是一個被固定的被強行安眠的龍馬,一個可憐又無助的實驗品。他的命運在遇見那些矮小的奇奇怪怪的,從來就沒有見過的生物的時候就被打上了一個死結。
在昨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