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久告訴我的。”老張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往病床上投了一眼。

“久久是誰？”守衛拿著筆繼續記錄。

“鄰居家小孩。”老張捏著自己的衣服往車窗外看了一眼。怎么還沒到，還有多久？

果然是心想事成嗎？在老張的期盼下，這個救護車很快就到醫院了。

到了醫院后，來自醫院的醫生很快就又跟顧靈越的身體做了一次檢查。

說來你可能不信，在第一次檢查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個身體的血糖濃度極低，低得都讓人懷疑她身體里流的不是血了。正常成年人血漿血糖低于28oll就叫低血糖了，就算兒童的標準比成年人低上111oll，那也有169oll啊。她這080oll的血糖的濃度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哦！不！現在又降低了一些了，只剩下069oll了。天哪！那一路上的葡萄糖都是白打了嗎？

醫院里的醫生看著這份報高有些崩潰的捂了一把臉。這補充的速度還沒有消耗的速度快啊！百分之五十的葡萄糖根本不夠她用的啊！怕不是需要直接一刻不停的注射百分百的葡萄糖……

天！有這樣的葡萄糖注射液嗎？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她就消耗的這么快呢？物質守恒和能量守恒定律是被你吃了嗎？

“醫生，這個病人的心跳速度和腦電波也不正常。”

“哦，我知道了。血糖都低到這個境界了。能正常才有鬼了。”醫生捂著頭看著血糖值一時之間有些崩潰。這，這，這，這又降了！她究竟要怎么樣啊！這些注射進去的葡萄糖都去哪了？

看見醫生神情恍惚，那護士又補充著說明“不，我不是說這個不正常，而是它們運轉的速度太快了，超過了正常人的范疇。”

“天！”醫生抹了一把臉“原來是耗在這里了。”

幾番忙碌，醫院里的醫生們想讓顧靈越的身體先冷靜一下。再這樣耗下去，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為什么鎮靜劑和安眠藥會讓她的大腦更活躍？這不科學……”醫生看著那跳動的都像抽風了一樣曲線眼神有些迷離，他有些懷疑自己的人生都是虛假的了。

“咦？好像不只是鎮靜劑和安眠藥，只要是藥品都會讓她更興奮，這是什么怪病？”迷離的眼神里，他看了一眼那已經堆滿的廢棄醫療物品。里面百分之九十九是各種藥品瓶，輸液袋。

“怎么輸在她身體里的東西就沒有出的？這輸入的液體都快超過一個正常成人的體重了吧？”和那個一眼雙眼迷離的其他醫護人員，望著已經堆成一個小山的空瓶空袋心里有一些迷茫。

“這是要搬空我們醫院的存貨嗎？”

“我們還有多少快過期的藥？”

“好像不多了。”

“真是可怕。”

“嗯。”

“現在好了，我們不必為處理廢品而煩惱了。”

“嗯。”

“真是可怕。”

“真是可怕。”

“……”

“真可怕，快過期的已經沒有了。她的腦速還沒有降下來。”

“能降低才奇怪了。我懷疑她以后肯定是因為大腦運轉速度太快，結果補充跟不上消耗而死的。”

“不用以后了，現在估計就差不多了。”

“我們還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靜靜地看著她的血糖降低速度，大腦運轉速度吧。其他病人還是要藥的。不能把所有藥填在這個無底洞里。”

“好吧。我們就靜靜看著，”

撐著頭，數著時間，醫生和護士都在等著最后結果的來臨。他們不是不想救。而是所有的辦法都嘗試過了以后，只能默默選擇觀望。總不能因為一個肯定救不了的病人，讓那些還有希望的病人無藥可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