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年輕時,當我聽有人說我做了什么我實際上沒有做過的好事的時候,我總是有一種讓這人話成真的沖動。那時總有一種莫名的渴望,希望自己和其他人描述的一樣美好?!?
“但實際上,人無完人,就是神也一樣。沒誰可以做到盡善盡美。對一個種族的好,可能就意味著對另一個種族的殘忍。絕對的公平公正是很難,很不可實現的?!?
“哪怕是天平,在稱東西的時候,天平也是晃動,雖然趨于平衡,但它依舊是晃動的。”
“運動是永恒的,靜止是短暫的?!?
“我是無法讓自己永遠穩定如一條堅定的水平線的。在理性的因素之外,總是有著非理想的因素困擾著每一個有主觀能動性的生命。那促使著他們進步,也阻擾著他們完美?!?
看著眼前那不斷變化的影像,監管者的聲音不急不緩,她似是在申辯著什么。但這都沒有意義,因為她的聽眾只有一個,而這聽眾還沒法離開這里,跟其他人交談。她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堅定自己的信念。
……
社會歷史發展是無數個人合力作用的結果,每個人盡管在歷史上發揮作用的性質和程度各有不同,但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離開了每一個個人的作用,也就不可能有群眾的作用,就不可能有歷史的發展。每個人都是歷史的參與者,但歷史的參與者不一定是歷史的創造者……
因為整體的歷史不是由單個個體的歷史的簡單堆砌。只有符合社會歷史必然性,推動和促進社會歷史向前發展的個體才屬于歷史創造者。
歷史人物,特別是杰出人物會因其智慧,性格因素對社會進程發生影響,但這些作用僅僅表現在對歷史發展起加速或減緩的意義上,是歷史進程中的偶然現象。只能夠成為歷史發展的個別原因。就是憑借自己的才能,使具體歷史事件的外貌或某些后果發生改變,但夜終究不可能改變歷史發展的基本方向。只有順應歷史發展的要求和人民群眾的意愿,歷史人物才能成為推動社會前進的歷史人物,否則,哪怕是天資縱橫的歷史人物也最終會走向末路。
這些道理賀連都懂,但即便如此,他的每次看見那些愚昧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每次一呼就百應的群眾都感覺憋氣。他們為什么就不能多動腦子想一想,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真的是為了他們好嗎?
只有國家統一,政局穩定,人民才有可能真正獲得富強。跟著那些連正確的綱領都沒有,只想著裂土分疆,自立為王的土匪有什么好下場?他們是富了貴了,但普通的群眾呢?該面朝黃土的還是面朝黃土!
那些人的野心和承諾是建立在對另一群人的剝削上的。當國內的戰爭打完,國外又沒什么利益可以瓜分后,那些豺狼的刀會自然對準國內的曾經的自己人。豺狼會因為沒有肉而改吃素嗎?
站在遠超正常的歷史視角上的賀連,在考場出來后,就在路人口中聽說自己哥哥賀章要奉旨平亂的消息。他很是憤憤不平。一回到客棧,他就快速收拾好行李,顧不上那個和他稱兄道弟的蕭世兄的邀請,以及這會試的放榜,他騎著馬就快馬加鞭的往他記憶里哥哥的駐地趕去。
他不會讓他哥哥一個人上戰場的。那些他為了哥哥的安而搗鼓出來的來自其他地方的武器還沒有送到哥哥的手上呢。
他怎么可能讓哥哥就這么離開?用連弩總比弓箭來得快吧!用炮火總比投石機來得猛吧?不能在上瓦解敵人,就在精神上摧毀敵人。沒見過熱氣球的,只知道崇拜鬼神的愚昧無知的反賊肯定會在熱氣球的束手待斃!
賀連的馬跑得很快,但也快不過他的內心。他有些后悔,為什么沒能留下這個月的定點傳送。他要是早知如此……
好吧……
就是早知如此他也留不下這個月的定點傳送。那時已經是危急情況了。被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