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陣晃動,他的意識開始漸漸飄遠,他隱隱約約聽見廣播里好像是在說遇見了什么,不要當心。這聲音真是遙遠啊。他就感覺自己和這飛機隔了一個世紀那么遠。
但愿如廣播所說不會出什么事吧。
瞇著眼,他睡眼惺忪的看著外面那似夢一樣的風景。也不知道這外面的那些像水坑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是真正的地貌呢?還是天空之上云彩的交錯缺失?
不過這云是不是更加有立體感了?他看見一層云的上面還有另外的一層云。或許那就是真正的水層吧。
這樣看著他就發現外面的機翼似乎有點焦黑了,是錯覺吧……
這次飛機總是給一種像是紙糊的一樣的錯覺。
漸漸地他感到一陣坐過山車一樣的失重感傳來,他看著漸漸清晰的大地有一種幻象般的無奈。
那一棟棟矗立的現代化建筑真得是好像好像黃金時代的城市。都是一樣的沉默。都像是迷你的電子芯片……
“轟!”一團的烈焰掩去了一片的大夢。
再一次確認過情況后,顧靈越暫時徹底的關閉了對自己原本身體的連接,哆哆嗦嗦地埋在快要凍死蟲的泥土里開始了冬眠,她這一覺醒來估計時間就差不多了。
寂靜無聲的宇宙深處,無數的永不停息的戰爭正在進行,一團團明滅的烈焰和突然碎開沉寂的飛船就是戰爭的主體。只是他們的戰爭,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的戰爭。
星空之上是看不見的恐怖。
“議會的那群家伙是瘋了不成?”一個身形大概和一點五升的礦泉水瓶差不多的,走路靠蹦的智慧生命揮舞著靠近“瓶蓋”的兩個細長的類似于胳膊,也類似于觸手的藍色肢體,瞪著大概位于在“瓶子中部”的像畫上去一樣的大眼睛和他的同伴交談著。
“是啊!他們多半是瘋了!”他的同伴和他長得差不多,就是那“瓶蓋”的地方有一撮淺灰色的毛,大概他的形象和瓶蓋發了霉的一點五升的礦泉水差不多吧?
他們蹦著跳著在向前面前進,一路上有不少和他們形象相近的生命,不過有大有小。
大的大概和容量為五升的透明礦泉水壺差不多吧?就是一般會瘦一點,但也不排除有比這容量為五升的透明礦泉水壺還胖的。那一蹦一跳的這地面都在顫抖。
“我們的研究工作有好多都因為他們愚蠢的行為而無法進行了。”那最先說話的一點五升的“礦泉水瓶”向自己的朋友吐著槽。
“是啊!誰不是呢?現在沒辦法啊!”那體積同樣有一點五升,但“瓶蓋”發了霉的“礦泉水瓶”回應道。
“什么沒辦法?就是想自己封了自己的進步之路!”那“瓶蓋”沒發霉都容積有一點五升的“礦泉水瓶”和自己的朋友抱怨著“都說要獨立自主發展科學技術,但很多技術我們是真的不會,很多儀器和設備都要向扇子帝國購買。現在好了。連用能量都買不到了。打個鬼啊打!我們要和平!”
“是啊!沒有合作哪來共贏。”那“瓶蓋”發了霉的“礦泉水瓶”點了點瓶蓋,對自己的同伴表示了贊同。
“真不知道議會是怎么想的。”
“瓶蓋”沒發霉的“礦泉水瓶”繼續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一刻不停朝著自己工作的地方前進。生氣歸生氣,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熱愛自己種族和國度的。他不會做什么對不起國家的事。
一個科學技術極度發達的星球之上,一串串的黑色云霧冒起,一個接一個的海嘯響徹,一座座輝煌的城市在瞬間化為虛無。太空里冰冷到了極限的衛星和飛船在激光的貫穿之下無聲碎成了粉末。這是這個宇宙的縮影。
不知何時開始這樣的戰火在整片宇宙不約而同的,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快速開展,除了幾個天然保有獨立性質的文明和種族之外,也就只有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