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高危表示贊同,齊英的想法無疑是一條可行的策略,顯然經過深思熟慮,方案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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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家就按齊英說的來,回歸現實后按兵不動,等待他聯系,可以先加一下我的聯系方式,身份我沒有暴露,可以充當聯絡中間人,號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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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哥字尚未出口,高危聽聲淡然的回頭看阿良時,什么話也沒輪到說,整個人就逐漸化作土黃色的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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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腳底往上化為沙塵,雙腿散去之時,上半肢體卻沒有因為缺少支持而倒地,無形的力量托住了他,像是精彩的魔術,懸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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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人,毫無自覺,直到手臂化成的砂礫,飄過視線,高危才發現他正在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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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再次面對沙化,高危不復第一次的慌亂無助,冷靜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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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看來,高危噗的一下,蒲公英般被吹散了,隨風飄散,消失無蹤,整片病室內,再也無法感受到高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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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從未存在過,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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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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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樂全程縮在一邊,與眾人隔開,不愿意講話,現在又目睹可以稱之為超自然的現象,頓時渾身的肌肉都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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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恐懼的信息素,大量催生,在血管內來回穿行,浸潤每個細胞,使其發出刺耳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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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幻覺襲來,又想起了手段詭異的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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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使用超自然的力量,殺死了桑亮,他的好友,他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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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狀現象的二次出現,致使血肉模糊的場景再次被想起,令人作嘔的死亡方式,竟然刀劈斧鑿般印在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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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曾淡忘的記憶,霎時間被揭開了最痛苦的傷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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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最想忘記的畫面,往往歷歷在目,印象深刻,越是壓抑,釋放時越是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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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和ptsd無二的癥狀發作,驚恐至極的馮樂失去理智,手腳并用的在地面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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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動?完全被恐懼只配,石樂志的人類,還知道自己會直立行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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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是個恐怖直立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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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頭向自己也不知道的方向掙扎,好似只蠕動的蛆蟲,視野所見,是祭神再次從好友的背部鉆出,羽化成人,浴血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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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業滿盈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像是在看死人,透過祭神的瞳孔,馮樂驚人的發現,死的人竟然是自己,并非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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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慘烈的叫喊聲,撕心裂肺,喉嚨嗆血,自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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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達靈魂深處的恐懼,為馮樂的精神施加了難以想象的重壓,澄黃的尿液沾濕了褲子,流到病床上,濡濕了一大片被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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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的味道混雜著濃烈的霉變氣味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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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默默的看著,沒有人任何人阻止,不是因為生性冷漠、涼薄,而是沒人有運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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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隊友犯癔癥的第一時間,張炎條件反射似的追了出去,但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從腳踝開始,已經進入了沙化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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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警察,畢業前的一次重要考核,便是親眼目睹槍斃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