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開端都是這個面具男,都怪你!黑基克用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盯著高危,眼神中充滿了可憐的殺意,沒錯,可憐的殺意。
要是眼神可以殺死敵人的話,高危早就成為尸體了。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孤獨的迎接死亡,殺人,黑基克并不抵觸,反而樂于干這些事,血液噴涌,讓他興奮。
同伴的尸體向自己走來,無言的行動,蒼白的眼眸中,充滿了殺機,兩人仿佛已經(jīng)是死亡的形態(tài)化,來終結(jié)自己尚未活夠的生命。
不知怎么的,黑基克陷入了回憶之中,目光下垂,落到雙手上。
這雙手,半年來干掉了多少幸存者,多少無辜的生命,是十個,還是二十個來著?
“我記不得了,也無所謂,末世之中,人命賤如草芥,殺死其他同胞,又算得上什么?難不成,真的去與arev拼命?”
尸體走到了面前,黑基克的走馬燈也快要結(jié)束,臨死前,他竟然產(chǎn)生了對這一生的疑問。
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高危,開口說道“我只是想活下去,有錯嘛?為什么要這樣殘忍的殺死我呢?”
高危笑了笑,沒想到在死亡面前,一個人渣也能說出這樣的話,讓人意想不到。
“好,我告訴你為什么。
怕死,很好,那是人類的本能,在這個該死的末世之中,每個人類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是戰(zhàn)斗還是茍活,選擇任意一條道路,都可以。
各有其偉大之處,但是你錯就錯在,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欲,而剝奪了其他人選擇的權(quán)利,只為了宣泄自己過度膨脹的欲望。
那些被你殺掉的人們呢?他們可曾有過選擇的余地。
那些人哀求著,哭嚎著,祈求你饒他們一命的時候,你可曾想過?”
越說越氣,高危臨空甩出一道血鞭,狠狠的抽在黑基克的身上,破空之聲清脆,他被打的皮開肉綻。
一鞭下去并不解氣,高危連續(xù)的抽打著,直至對方的身上體無完膚,折磨,血淋淋的折磨。
可這又能怎么樣?他帶不來死者,懲罰不了惡人,只是收取些利益罷了。
有些人,死上一回都是便宜他了,應(yīng)該將這些人渣的靈魂帶回來,不斷的經(jīng)歷死亡的循環(huán)。
殺人者,人恒殺之,犯下罪行的理由并不重要,復(fù)仇也好,謀殺也罷,究其結(jié)果,總有人要失去生命。
重要的是,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能給我把槍嘛?我去參加反抗軍,我想贖罪,留下一顆子彈吧,讓我死在沖鋒的路上。”黑基克眼神變得清明,讓人覺得,他真的改過自新了。
“不,不,不需要。”高危厲聲喝道,“反抗軍不需要你這樣的人渣,你所要做的,只有死在這里罷了。”
讓這樣的家伙加入反抗軍,那只會污染和荼毒反抗者的信念。
死者,不會饒恕黑基克,更不會容許他再多活一分一秒,反抗軍團,不是這種人渣能夠參與的事情。
“該死的,你這個惡魔,暴君,殺人犯!……”計劃沒有得逞,陰謀被對方看穿,黑基克撕破了所有的偽裝。
開始瘋狂的謾罵著,聲音中滿是憤怒,說了幾個詞之后,他就再也沒能開口說話。
一記鋒利的血刃擦過他的脖頸,沒有反饋出任何阻力,空中飛起顆骯臟的頭顱,黑基克臨死前的表情,是那樣的不敢相信。
不相信自己就這么輕易死去,死在了某個無名的小角色手里。
腔子內(nèi)的血液噴了一地,不遠處的獨眼也被蒂絲一刀給抹了脖子,這次,血液并沒有噴出去,而是形成了涓涓細流。
從空中,飛向高危這邊,匯聚成絲,最后都沒入腥紅戒指內(nèi)。
補充血液的決定,是高危臨時做出的,干掉這幾個人渣后,他查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