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依兒一口惡血卡在喉嚨里,差點就被卡死過去。
“癢。”
“你不會自己弄啊?!”她抓狂似的惱道,“你不是學醫的嗎?你不是有那么多藥嗎?你自己不會找點藥搽搽啊!”
太過分了!
把她當什么了?
“從未被蚊蟲咬過,不知該用何藥。”男人沒有因為她的叫嚷而動怒,反而用著極其輕柔的嗓音解釋,隱隱中充滿了無辜。
“我……”古依兒咬緊后牙,恨不得呼他兩下,然后再把他踹下床去!
管他吧,總覺得他會得寸進尺。
不管他吧,又顯得自己很沒人情味。
抓起他的手腕,因為沒有燈火,她只能靠摸,可這只手摸來摸去她也沒摸到哪里有包,于是不耐煩的質問道,“咬哪里了?”
“手心。”
“……”
翻過他手掌,她睜大著雙眼在他手心里摸索,果真在手心摸到一個很小的包。
這一次,她更抓狂,近乎低吼的惱道,“你是攤著手洗澡的嗎?那蚊子是沒長眼嗎,什么地方不咬咬你手板心?”
不是她兇,是她真的被他打敗了!
最讓她想不明白的是,這人手掌上有薄薄的繭子,平日里他應該有練武的習慣,可蚊子居然能穿透薄繭叮他……
這蚊子的嘴是鐵做的嗎?!惱歸惱、氣歸氣,可她最后還是幫他掐了掐被蚊子咬過的地方,然后用自己的口水給他抹了抹。
管他會不會嫌棄,嫌棄更好,嫌棄她口水臟就自己弄!
重新躺回床上,許久都不見他再出幺蛾子,她煩惱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本以為今晚會失眠的,畢竟身邊躺著這么一個大男人,可沒想到隨著夜深她也倍感倦意,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一直未有動靜的男人突然掀開眼皮,狹長的眼縫中閃著灼亮的光芒。就在他欲抬起胳膊時,睡著的女人突然翻身。
他瞬間如同石化,連呼吸都屏蔽了。
女人不但貼近他身體,雙手還似攀巖般抱住他。
聽著她嘴里模糊的夢囈聲,他才知道她沒醒。
面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她,他眼眸中是意外的喜色,手臂輕緩的穿過她脖子,將她整個身子納入自己寬厚的懷中。
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瞬間溢滿他心間,似乎還嫌不夠,他低下頭將薄唇貼在她粉頸中,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
這般昏暗的光線對一般人來說或許是阻礙,可對他來說,完可以無視。
他微微抬起頭,眸光落在她清純嬌美的鵝蛋臉上,從彎彎的柳眉到兩瓣粉潤的唇,秀美娉婷,惹人流連。第一次如此仔仔細細的觀賞,越看他眉眼間的笑意越深。特別是盯著她近在咫尺的櫻唇,他喉結不由自主的蠕動,一股火氣莫名的在身體內蔓延開,頓時讓他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隨著眸光越發炙熱,他抿了抿薄唇,貼了下去——
…
古依兒是被門外大牛嫂的聲音驚醒的。
望了望窗外,天剛亮。
不過身邊的位置已空,某個男人不知蹤影。
也不見他在外面接待大牛嫂,不得已,她只能起床。
好在昨晚睡覺是穿著衣服睡的,現在也不用手忙腳亂。只是在低頭觀察衣物是否整齊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腰間有些不同。
她記得睡覺前腰帶系了兩圈,還綁得特別緊,怎么這么會只有一圈了?而且還松松垮垮的?
難道是昨晚睡覺在床上蹭松的?
“三兒?三兒你醒了嗎?”
大牛嫂還在外面叫她,她也沒時間多想其他,趕緊走了出去。
“大牛嫂,怎么了?”看著站在院子里的人,她微微一怔,隨即禮貌的問道,“這位公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