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們母子同仇敵愾的神色,再想想秋盈盈在白玉庵悲痛的哭訴,古依兒在厭惡這對母子的同時也被他們給惡心到了。
有如此凌厲的婆婆和如此渣德性的老公,難怪秋盈盈的命運會如此悲哀。
“沒錯,是我放的火。”她大大方方的承認道,面對尤氏憎惡的神色,她也沒一絲怯弱,反而雙眼比她瞪得還兇,“看什么看?沒見過人放火啊!”把腰后的砍刀抽出,齜牙咧嘴的吼了起來,“今天不把我娘放出來,我不但要放火,還要跟你們拼命!”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只是做一個惡人,誰不會!
“你、你還敢行兇?!”尤氏老臉唰白,估計是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
“娘!”古奎忠拉住她,扭頭朝座上的男人看去,“王爺,她是你的人,你就如此放縱她?”
“王爺?”尤氏先前的注意力都在古依兒身上,加上被兒子擋住視線,還來不及觀察廳堂的情況。聽兒子這一喚,這才發現主位上穿著粗布馬褂、腳踩草鞋的男人,驚得她不敢置信,老臉上的顏色由白變青。
這不是昭陵王又是誰!
下人只告訴她古依兒來了,可沒說昭陵王也來了……
姬百洌從座上起身,走向古依兒,將她手中的砍刀拿下,“家中柴禾足夠,用不著到太師府來劈柴。”
別看他嗓音低沉,根本掩飾不住他眼中的溫柔以及言語中的寵溺。
這一幕,瞬間讓尤氏和古奎忠看直了眼。
古依兒也沒搶回來,只是抱著他胳膊委屈道,“不讓我劈東西,那就讓他們把我娘交出來啊。王爺,若是我娘出什么意外,我也不想活了……嗚嗚……”
看著她將臉埋在自己手臂上嚶嚶哭泣,姬百洌嘴角暗暗的抽了一下。
尤氏除了臉色變化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也不是她沒話說,而是此情此景出乎了她的意料,看昭陵王這身村夫打扮,她也明白為何下人沒認出來。她只是沒想到,昭陵王對古依兒竟是如此寵愛和縱容!
觸及到姬百洌冷冽的雙眼,古奎忠也沒心思去跟古依兒斗氣了,隨即朝自家老娘問道,“娘,秋氏當真在我們府上?”
“在……在后院。”在姬百洌面前,尤氏只能如實交代。
“她不是已經出家了嗎?你把她接回來做何?”古奎忠惱火不已。
“再怎么說她曾經也是你的女人,我接她回來敘敘舊難道不行嗎?”尤氏有些不服氣。
“娘!”古奎忠忍不住低喝。
聽著母子倆的對話,姬百洌似笑非笑的開口,“太師,若本王沒記錯,前不久你找到本王時,說秋盈盈為了尋找失竊的女兒離開古家,至今下落不明。怎么太夫人知道秋盈盈的下落,而且還把她從白玉庵接回古家呢?”
古奎忠臉上露出一絲難堪,好在他也不是泛泛之輩,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無辜的回道,“王爺,實不相瞞,我們也是才知道秋氏在白玉庵出家。我娘之所以派人把秋氏接回來,也是太驚訝了,想接她回來問個清楚明白。”
“那可要本王替你們問清楚?”
“不不……”古奎忠趕忙拒道,“這是老臣的家事,老臣自會做主的,不勞王爺操心了。”
他這些話讓古依兒忍不住從姬百洌手臂上抬起頭,憎惡的瞪著他,“太師,那是我娘,怎么成了你們家的家事了?我這個做女兒的都還沒發話呢,你們有什么資格管我娘的事?”
怎么著,還想把秋盈盈認回他們古家?
真他媽笑話!
“你怎能對你爹如此說話?”尤氏看不下去她的囂張,忍不住訓斥起來。
“爹?”古依兒就跟聽了天大的笑話似的,揚天笑了兩聲,“呵呵!我只知道我有一個娘,至于爹嘛,我娘可沒跟我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