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紫兒她……”蘇裕梅著急的想為女兒辯解。
“她什么?她還想嫁給沈衍么?哼!”古奎忠厲聲打斷她的話,再指著女兒,繼續(xù)怒罵,“你以為伙同陶家小姐就可以為所欲為、顛倒黑白?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是沈衍識大體,這次沒與你們計較。若是他將此事鬧開,你以為他就會乖乖娶你?真是異想天開!你爹我也是給先皇做過老師的,那沈衍有皇上袒護(hù)著,只需要他一句話,皇上就可以讓我古家丟盡顏面,到時別說你無法嫁給他,恐怕這輩子都沒人敢娶你!”
古召紫死死的咬著唇,不敢與他頂撞,也沒有底氣反駁他的話。
蘇裕梅也是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她知道女兒從小就喜歡沈衍。
別說女兒,整個京城愛慕沈衍的女子都不知道有多少。
他出生簪纓世胄,其太祖父乃是開國的丞相,其祖父和父親都是帝王身邊有權(quán)有勢的重臣,而他大伯沈謙晟還是北耀的侯爺,盡管他父親已過世,可他憑自身才智被先皇欽點為太傅,負(fù)責(zé)教導(dǎo)小皇帝讀書。
除此雄厚的家世外,他人也生得極其俊美。
試問,這樣的男子有幾個女人不動心的?
如果古家子嗣多,憑女兒的條件,不用女兒提出來,老爺都會把沈衍當(dāng)做姑爺?shù)淖罴讶诉x。
可是古家沒有多的子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女兒身上。
她若嫁人了,那古家這么大的家業(yè)誰來繼承?
盡管心疼女兒不能擁有心中所愛,可她也知道女兒身上有莫大的使命……
“老爺,您就看在女兒年幼的份上,原諒她一次吧。”知道這次女兒險些鑄成大錯,她朝古奎忠跪下,嚶嚶哭著為女兒求情。
“原諒她?那你問問她可還要任性?”古奎忠厲聲反問。
蘇裕梅不得不回頭朝女兒看去。
可古召紫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宛若木頭人般呆呆的坐著。
見她如此,古奎忠不得不繼續(xù)鐵著臉道,“你若還要執(zhí)迷不悟,那就休怪為父也鐵石心腸!從今以后,不許你踏出閨門半步!”
“爹……”古召紫見他是真的動怒了,這才哽咽的看著他。
“你若不為古家將來著想,那就別叫我爹!”看著女兒痛苦萬分的樣子,古奎忠背著手側(cè)過身,鐵心到底。
“爹!”古召紫又喚了一聲,但見他看都不看自己了,傷心得捂臉痛哭起來,“我是真的很喜歡太傅……”
“可人家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古奎忠轉(zhuǎn)回身將‘冷水’無情的潑出。
“他……他……”古召紫哭聲驟停,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結(jié)巴了幾聲后,她又開始搖頭,“不……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人家當(dāng)眾把心愛之人贈予的信物都拿給我們看了,還有什么不可能?難道你可以喜歡他,他就必須得喜歡你嗎?婚姻大事,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般當(dāng)做兒戲?”
“我……”古召紫又捧著臉痛哭,這一次哭聲更加悲痛。
蘇裕梅知道她心里苦,心疼得也跟著掉眼淚。
起身抱著她,一邊陪她哭,一邊苦口婆心的勸她,“紫兒,聽爹娘的話,好嗎?不要再去想沈太傅了,你多想想古家、想想你爹和祖母對你的期望,這個家還指望著你呢!”
“娘……嗚嗚……”古召紫撲在她懷里大哭。
“聽話,快告訴爹,你以后都會聽話,不會再任性了?!碧K裕梅小心翼翼的看了古奎忠一眼,拍著女兒身子哄道。
“不想了……我再也不想了……”
“那就好、那就好……”蘇裕梅趕緊對古奎忠道,“老爺,您聽見了嗎?紫兒已經(jīng)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她一次吧。沈太傅當(dāng)眾解釋清楚了與紫兒是清白的,雖然紫兒做了傻事,可最終也沒有損傷到古家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