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奎忠接過請?zhí)矝]打開看,只是冷著臉道,“不用他們提出來,我稍后就讓人去沈家退聘!”
尤氏忍不住皺眉,“退聘?那不就成了我們悔婚了?”
古奎忠緊緊捏著請?zhí)安徽撌巧蚣一诨檫€是我們悔婚,都免不了遭人議論。可若是沈家先提出來,我這老臉怕是沒處擱放,那還不如我們主動提,就說紫兒因蘇氏之死備受打擊一蹶不振,暫時不便與人成婚。”
聞言,尤氏沉默起來。
兒子如此決定也并無不妥,要是讓沈家主動提出來,他們古家遭受的非議會更多,還不如謊稱她孫女病疾,如此也顯得他們古家有自知之明。
“周吉,去準(zhǔn)備,我這就去沈家!”古奎忠沒有遲疑,捏著請?zhí)统庾摺?
“奎忠,可是要我陪你去?”尤氏有些不放心。
“不用!”
……。
書房里,男人安靜的看著書。
書桌對面擺放著一張小矮桌,杜青緣寫完一篇字,抬頭看了看,見他看書看得專注,抿了一下嘴又準(zhǔn)備寫下一篇。
“寫完了?”
她剛剛蘸好墨,就聽見對面?zhèn)鱽淼统恋纳ひ簟?
抬頭笑了笑,“太傅,我今日的字已經(jīng)練完了,能不寫了嗎?”
“有事?”沈衍眼皮微微抬起,清瀲的眸光掃了她一眼。
“彩蝶說她會來府里找我玩,我猜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路上了。”
自從跟楊彩蝶好上以后,她漸漸的都忘了稱呼自己‘奴婢’,不過古依兒她們完不在意,而沈衍似乎也不當(dāng)一回事,從來沒糾正過。
“嗯。”
見他又專注的看起書來,杜青緣把筆放下,起身把今日做的功課放到他大書桌上。
她在杜家的時候都是偷偷寫字,因?yàn)闆]有人教,她會寫的也不多。到了沈衍身邊后,沈衍閑暇時會教她認(rèn)字寫字,不知不覺中她都會寫上百個字了,也算沒有辜負(fù)沈衍對她特殊的教導(dǎo)。
“太傅……”
“嗯?”沈衍抬眸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將她做完的功課拿到身前查閱,同時低沉問道,“有何話就直說。”
“太傅,我有些不明白,沈公子都已經(jīng)跟陶小姐定親了,為何沈公子還要去招惹彩蝶呢?他這樣做不但對不起陶小姐,也讓彩蝶很為難。”
沈衍翻閱紙張的手突然頓住。
杜青緣有些緊張,以為他是嫌自己話多。
可接下來只見沈衍抬起頭,碧波般的眸子溢著笑意,緋紅的薄唇也似愉悅般勾勒起來。
“我堂兄不是要招惹彩蝶姑娘,而是真的在向彩蝶姑娘示好。”
“怎么會?他口口聲聲說喜歡陶小姐,怎么還能再去喜歡彩蝶呢?再說了,他和彩蝶認(rèn)識才多久啊,我聽彩蝶說他們剛見面沈公子就不懷好意,說什么要帶彩蝶去北耀,還說以后走到哪都把彩蝶帶上。這哪里是示好,分明就是調(diào)戲嘛。”杜青緣很替楊彩蝶打抱不平,而且根本不相信沈少源對楊彩蝶是真心的。
瞧她那憤憤不平的小樣子,沈衍眼眸中的笑意更深,“其實(shí)我與堂兄早就認(rèn)識彩蝶姑娘,只是彩蝶姑娘忘了而已。堂兄娶陶玉嫻,那是家里的使命,他不得不從,而彩蝶姑娘才是他一直裝在心底的人。只不過誰也沒想到,他在與陶玉嫻定下親事以后彩蝶姑娘會突然出現(xiàn)。”
“你們早就認(rèn)識彩蝶了?什么時候的事啊?”杜青緣聽得很是驚訝,一雙大眼睛滿滿的都是好奇。
“十多年前的事了。”
“太傅,你能與我說說嗎?”
“呵呵!”看著她那雙又圓又亮的眼睛,就跟孩童向大人討要吃的似的,沈衍忍不住低笑出聲,“彩蝶姑娘的祖父楊達(dá)遠(yuǎn)曾是太上太皇身邊的大將,雖然因傷退隱,但他與我大伯、也就是如今的北耀侯曾為同殿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