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冷颼颼的斜了他一眼,看到他臉上戲謔的笑,完不想搭理。
還是杜青緣主動解釋道,“沈公子,太傅陪王爺練功,王爺不小心失手誤傷了太傅。”
“失手誤傷?”沈少源往床邊一坐,伸手就去扯沈衍身上的被子,看著被子下的他赤著身,那身比女人還白的肌膚上完沒一點傷痕,他莞爾一笑,繼續(xù)打趣道,“沒讓你皮開肉綻,看來王爺還是為你著想了的?!?
換做是他,若有人肖想他的女人,他不拿鞭子抽死對方才怪呢……
“你來就是看笑話的?”沈衍臉黑的問道。
“呵呵……”沈少源沒心沒肺的笑起來,算是承認了。
聽到他怪聲怪氣的笑聲,杜青緣有些不耐,偷偷瞪了他一眼后說道,“沈公子,太傅剛服了藥,該休息了,你晚些時候再過來吧。”
沈少源扭頭看她,夾著笑意的眼神在她瘦巴巴的身子上來回打量,然后伸手拍了拍沈衍的胸膛,笑眼瞬間變得更加邪惡,“兄弟,忍著些啊,別玩出人命了?!?
沈衍哪會聽不懂他的話,不僅黑了臉,還磨起了牙,“青緣,送我堂兄出去,我要休息了!”
“是。”杜青緣聽話的應聲,接著就朝沈少源抬手引道,“沈公子,太傅要休息了,你晚些再來吧?!?
“不了不了。”沈少源非但沒生氣,還一邊起身一邊邪氣的大笑,“來早了都不受待見,晚上來的話我怕某人會剁了我?!?
“……”杜青緣繃著小臉,雖然聽不懂他究竟在說什么,但直覺告訴她他話中的含義很不正經。
看著他走出房門,她立刻把門關上,有些氣呼呼的跑回床邊。
見沈衍臉色不好看,她又快速收了氣性,好聲好語的安慰道,“太傅,你別理他,自個兒身子要緊?;仡^我一定跟彩蝶告狀,讓她好好說說沈公子,沈公子那副怪里怪氣的樣子太要不得了。”
“你還知道告狀?”沈衍本來心情不佳,結果聽完她安慰的話,唇角不由得牽了一下。
“當然了,告狀誰不會呀?”杜青緣嘟起嘴回道。
反應過來他話里小瞧人的意思,她接著又低下頭。
沈衍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不禁沉下,突然低聲問道,“今日的雞湯喝了嗎?”
“還沒有?!?
“去喝。”
“太傅,我不想再喝雞湯了,能不能……”
“你是不想聽話了?”不等她說完,沈衍突然冷了臉,眸光也變得嚴厲起來,“就你這樣羸弱的身子如何服侍我?更別說教你習武了,能挨幾下?”
聽完他訓斥的聲音,杜青緣緊張的點頭道,“太傅,你別生氣了,我這就去喝?!?
語畢,她拔腿就往外跑,生怕自己跑慢了一步就會被攆走似的。
她一出去,沈衍這才放松的仰躺著。
望著頭頂,狠狠的呼出一口氣。
再看自己的某一處,雖然已經‘歇了火氣’,可他唇角卻牽起一絲苦澀又無奈的笑。
……
耐心等待了多日,龐飛從鹿淮帶回了消息。
聽完他的調查結果,古依兒和姬百洌都沉默不語。
鹿淮縣隴家確實是家道中落,其家主、也就是隴陽的父親也確實是剛死不久。隴家附近的人都能證實隴家的沒落不是意外,包括隴陽父親的死,也是因為他被人欺騙賠光了身價,最終抑郁而亡。
至于隴陽,龐飛為了不出差錯,專程帶著隴陽的畫像前去鹿淮,經證實,隴陽確實長這個模樣。
這些消息按理說也算好消息,可古依兒卻是怎么都輕松不起來。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方面她希望隴陽有問題,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對付他好替紅桃報仇。
可隴陽如果有問題,她又擔心苗仁伯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