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這次姬百洌搶先開了口,不僅神色冷漠,連語氣都冷得像夾雜了冰刀似的,“本王想知道,你們有何資格插手本王府里的事?是誰給你們的權力逼迫本王納側?”
“納側?王爺,你說得這是什么話?我怎么聽不懂?”古奎忠頓時露出一臉驚訝和疑惑。
誰敢讓他納側?
就是太皇太妃在世時都不敢,還有誰敢提這種事?
“聽不懂?那你可知你母親今早來過?”姬百洌面不改色的問道。
“我母親來這里?她來做何?”古奎忠越聽越糊涂,見他們有意端架勢對他,他忍不住失去耐性,“王爺,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能否直接告訴我?”
“她來給王爺做媒的!”古依兒冷著臉道。
“做媒?”
“她說我在昭陵王府太孤單了,想讓古慕欣嫁進我們府中給我作伴,還說這樣也可以穩固古家在朝堂的地位。”
“荒謬!”聽她說完,古奎忠猛然激動起來,“誰讓她如此做的?簡直是胡來!”
他隨即就要走,不過姬百洌卻先一步將他喚住,“岳父大人,本王話還沒說完。”
他不得不停住轉身的動作,壓制著激動的心情聽他說下去。
“勞煩你回去告訴太夫人,叫她好自為之。膽敢把主意打到本王和依兒頭上,不論是誰,本王都不會輕饒。如果太師想盡早告老還鄉,那就當本王這番話沒說過。”
他冷然的嗓音中充滿了威脅,古奎忠豈能聽不出來?
不僅聽出來了,而且聽得心驚膽顫,因為他知道,這個王爺女婿有那個威脅他的能耐!
他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些什么,只能帶著一身憤怒和難堪離開昭陵王府。
一回太師府,他沒有去丹霞院,而是直接去了尤氏那里。
而尤氏正在廳堂里與林菏和古慕欣母女說話,見此情景,他更是火冒三丈。
“你們還想商量昭陵王納側之事嗎?”
“奎忠……”見兒子鐵青著臉進來,尤氏趕緊問道,“出何事了?”
古奎忠沒理會她,只是目光憎惡的瞪著林氏母女,“我有要事要與母親商量,請你們先離開。”
林菏和古慕欣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怒氣沖沖,但見他如此下逐客令,母女倆交換了一下眼神,也趕緊離開了。
她們一走,古奎忠這才把怒火徹底對準自家老娘,“你可是想害死我們一家?誰讓你去找依兒的?誰讓你給昭陵王做媒的?”
“你、你怎么知道?”尤氏難掩心虛。
“我怎么知道?昭陵王已經警告過我了,隨時可以讓我告老還鄉!”
“什么?!他竟敢威脅你這個岳父泰山?!”尤氏呼啦從椅子上起身,不敢置信的驚呼起來。
“我這個岳父泰山?”古奎忠自嘲的笑起來,“你覺得昭陵王真把我當過岳父泰山嗎?我們是如何與他攀上姻親的,難道你不知道?”
尤氏拉長了老臉,臉色又冷又難堪。
見她也有聽進去,古奎忠這才壓了幾分怒焰,“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給依兒添堵這種事,你怎么做得出來?昭陵王府多個女人,對依兒、對我們一家有何好處?”
“我還不是因為抹不開顏面所以才去找依兒的,她不同意就算了,我又沒逼她。”尤氏還忍不住辯解。
“抹不開顏面?就為了幾個外人不惜去讓他們記恨我們?”古奎忠剛壓下的那點怒焰又忍不住冒出來,“如今昭陵王已經把你記恨上了,你若再去依兒面前胡說八道,別怪兒子保不了你!哼!”
丟下狠話,他憤然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尤氏氣得渾身直抖。
她沒想到只是這么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竟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該死